“那你能不能少吞噬点？”方林问道。

“主人，你以为是分苹果，吃一半留一半啊？”小灵笑道：“天道是一个浑然的整体，就算只是缺少一小块，也将导致完全崩溃消散。”

方林沉吟片刻，又平心静气的问道：“小灵，我可以理解的你，但我还是认为你这样做确实太不人性了。”

“主人，我们本就不是人了，前世你还可以做到不悲天悯人，现在怎么就婆婆妈妈起来了？”

“还是那句话，你可以不把他们当人，但我做不到。”方林摇了摇头，“前世你虽然为了修行而杀人，但也没有要毁灭世界。”

“主人，你还真需要更多的修行，这种无价值的执念就是你修行最大的障碍……”小灵笑道：“其实，你将这个世界的人，都当成一些虚拟数据，就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也不会有负罪感了！”

“我的修行不需要你操心。”方林有些烦躁起来，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修行之路走偏了，可他并没有认识到自己错在何处，也不想改变了。

或者说眼前的小灵，并不能给他指出方向，而他也不愿意听小灵的话。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主人，你要是帮我，我还会分你一杯羹，你不帮我，那么你就等着吧，这个世界的天道必然被我吞噬，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小灵巨大的光球身躯随着话语散发出夺目光芒，让方林忍不住又后撤了数十米。

“我一定会阻止你的！”方林咬了咬牙说道。

“你无法阻止的！”小灵声音带着强大的威严和自信，让方林不由的又退后了许多。

一道光波从小灵巨大的光球身躯上扩散开来，然后以超音速向外极速扩散而去。

三天之后，灰城一家地下酒吧里。

一个身穿皮衣，面色颓废的青年，桌台前横七竖八的放了一堆啤酒瓶子，仍旧一口一口的喝着手中的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