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舒俊皱着眉头,忍不住担心起来,“我在外面接应你,若是你被发现的话,我也好接应你。”
钟墨没有拒绝舒俊的请求,点头答应了下来。
直到午夜时分,舒俊和钟墨两人才趁着夜色,各自穿着一身夜行衣,从大皇子的府邸,飞奔向四皇子赢玉的府邸。
一路上,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巡逻的队伍。两人一路狂奔,速度极快。直到到了四皇子府邸之内,舒俊才是和钟墨分手。
“老哥,防人之心不可无,一旦发现夏遥对你不利,千万不要恋战,我就在这里等你!”
钟墨点点头,拍了拍舒俊的肩膀之后,便从假山后窜了出去。夏遥就住在四皇子的府邸之内,可是四皇子的府邸这么大,要是一一找起来,就算找到天明,怕也找不到。
当下,钟墨抓了一名府内的士卒,问清了夏遥的住处之后,便将那人击晕,以免他通风报信。接着,迈开步子,悄无声息的朝着夏遥的住处奔去。
此时,夏遥刚刚喝酒回来。今天一战,虽然没有分出胜负,可是夏遥却立下了大功。因此得到了四皇子和赵补天的盛情款待。
刚一回到房间之后,夏遥便看到了站在屋内的钟墨。
“你怎么来了?”夏遥一脸吃惊的问道,酒,登时醒了一半。
钟墨缓缓转身,望着一身酒气的夏遥,冷笑道:“为何我不能来?难道你心虚了么?”
“心虚?”夏遥瞬间便恢复了以往的风范,轻笑道:“钟老哥,你能来看我,当真是最好不过。可是你不怕我出卖你么?要知道,这里可是四皇子的府邸,高手如云,一旦我叫人的话,你插翅难逃。”
“你若是想这般做的话,我不阻拦。”钟墨冷冷道。
望着钟墨刚毅坚定的脸庞,夏遥忽然摇头一笑,坐了下来,“钟老哥,你这是何必。”说着,叹息了一声。
见此,钟墨也坐了下来,望着夏遥问道:“夏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闻言,夏遥眼中泛起一丝的迷茫,直到半晌之后,才道:“钟老哥,白天的时候,我已经说的够清楚了。难道你还要我一字不落的重复一遍么?”
“如果你说的是真话,重复一遍也无妨。但如果只是为了敷衍我,大可不必再说。”钟墨道。
“钟老哥,你一直都是让我为难。”夏遥苦笑一声,眼中闪过了无尽的惆怅。微微叹口气之后,夏遥道:“钟老哥,其实我也不愿意这样做。”
“既然你不愿意,为什么还执迷不悟?”钟墨忍不住道,“难道有人在逼你吗?”
夏遥微微摇头,道:“没有人逼我,是我自己在逼自己罢了。”
“夏遥,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钟墨沉声问道,“如果你还将我当兄弟的话,就说出来了,否则的话,我立刻走人!”
听到钟墨的话如此坚决,夏遥心中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对钟墨隐瞒什么了。当下,长叹一声,道:“钟老哥,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所以,我渐渐的迷失了自己。”夏遥的眼中满是迷茫和惆怅。
钟墨听的暗暗好奇,夏遥喜欢别人,和他投靠赵补天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他又在骗自己?钟墨心中忍不住犯疑。
嗖一声!
那只火红如焰的长箭,终于呼啸一声,离开了弓弦,朝着舒俊激射而来。
舒俊面色沉静如水,目光凝于一点。在他眼中,夏遥的长箭,只剩下了一点火红色的光芒,走着蜿蜒的弧线,急速袭来。
蓦然,舒俊身子跃起,避开长箭,阴阳双锤向前猛挥,轰了出去。可是就在他阴阳双锤刚刚向前挥出的时候,飞至身后的烈焰飞箭忽然又返了回来。舒俊心中一惊,阴阳双锤连忙向后一挡。
轰一声!阴阳双锤轰击在了烈焰飞箭上,发出了一连串的火花。舒俊虎口一阵发麻,双手,像是被烈火灼烧了一般,疼痛异常。
那支烈焰飞箭远远飞到了后面,不待舒俊喘口气,又飞了回来。舒俊眉头微微一蹙,阴阳双锤狂舞,舞成一团劲风,如盾牌一般,挡在了面前。
就在烈焰飞箭就要飞来的瞬间,忽然变成了一只火凤,燃烧着熊熊的怒火,铺天盖地而来。
舒俊身上须发尽张,衣服也被烤的干燥一片,口干舌燥,难受异常。不得不说,夏遥的这一支烈焰飞箭,确实厉害!即使是舒俊这样的高手,也有些难以应付。
“七色神光,斩!”眼看着火凤就要烧到自己,舒俊再不犹豫,七色神光指尖一转,如绞肉机一般,杀向火凤。
顿时,火凤被七色神光分割成数块,从空中掉落下来,化作一团火星。至此,烈焰飞箭被破。
看到舒俊破了自己的烈焰飞箭,夏遥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舒俊,你果然厉害!”
舒俊立定身子,目光如利电般射向夏遥,淡然一笑,道:“你也不弱。”
此时,钟墨的身子已经恢复了自由,箭步来到舒俊身旁,望着夏遥,冷冷道:“夏遥,你当真决定要与我们为敌么?”
夏遥嘴角弯起一个弧度,轻笑道:“在我眼中,敌人和朋友没有什么区别。说到底,我喜欢战争,因为只有在战争之中,我才可以发挥我最大的实力!”
闻言,舒俊心中不由暗想,夏遥给他的第一感觉,应该是个谦谦君子。可是听了他说的这一番话,舒俊又不得不感慨,其实,夏遥就是个战争机器。这样的人,实力最为可怕。尤其是在战场上,往往能够逆转整个战场的形势。这次要不是自己出来压制他的话,这一战,怕早就败了。
“舒俊,你的确很强。”夏遥又将目光落在了舒俊身上,“有时间,我还有亲自来请教的!”
舒俊微微一笑,道:“随时恭候!”
夏遥轻笑一声,转身便走。
“夏遥!”就在夏遥刚刚转身的瞬间,钟墨忽然开口,“以往的兄弟情义,你还记得么?”
闻言,夏遥的肩头微微一侧,虽然细致入微,可还是逃不过舒俊的眼睛。“钟老哥,谢谢你还记得那份情义。但我想说的是,过去的那个夏遥已经死了。”言罢,举步疾走,再不回头。
望着夏遥离去的背影,钟墨脸色灰败,他实在是无法搞清楚,在夏遥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的话,好端端的他怎么会时候出那番话?
夏遥一退,暗影皇朝的铁骑军和四皇子手下的大军,也纷纷撤退。战争,暂时告了一个段落。
从战场刚一归来,赵补天和赢玉便亲自迎上了夏遥。前者一脸笑意道:“射日神君夏遥,果然名不虚传。刚才的箭法,当真在我们领教了。”
夏遥微微一笑,道:“区区箭法,不足挂齿,补天少爷过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