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闻言沉默,像是听从了他的话,未多久突然一声轻笑:“你若不是邪魔之身,怎么能豢养剑气;你若不是邪魔之身,那你现在这染成血红的双瞳又是什么?”
什么?元煜心头一惊,往一处湖面看去,透过湖中倒影,清晰地看见了自己染成瞳孔里的血色。
“别装了,邪魔就邪魔嘛,反正都要死了,还装什么?”少年懒洋洋地道,“你现在左边是干泉州道宗八把驱鬼桃木剑,右边是过去南梁国教所用十把符剑,上头还有浣剑门六十六把失败品之剑气。你往何处逃?”
这些光华将元煜围得密不透风,在少年话音落下后同时窜向元煜身躯。
“你在控制他们”元煜皱着面孔,忍着体内千刀万剐的痛楚咬牙说道。
“不,我可控制不了它们,我只是劝它们稍安勿躁,等我吃完你体内剑气,再将你绞杀罢了。”
“它们为何会听你话?”
“剑可比人单纯多了,遇到稍高一品的同类想得是臣服而不是想法设法踩着往上爬。”
“你说你比它们高级”元煜颤声问道,体内的剑芒不断切割自己的血肉,各色光华从皮肉间向外散射,将他笼罩在多种缤纷的色彩之中。
他有一些恐惧,他发现脑海内有一股熟悉的渴望正在不断变强,似浪涛拍打他那根名为理智的弦。他不知道要是那根弦断了会发生什么,可能会变成一只实打实的邪魔吧。
“不是我,是它。”少年说道,言辞所指的是他身处的这把断剑。
“不管是哪个,能不能让它们停下,我“元煜的意识渐渐不清醒,晃着脑袋,低声用商量的口吻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