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和妻子完全没有想到,他们的死与那颗搅乱法则流浪远去的小世界因果纠缠,所以他们这七世都是在那小世界之中循环。
“直到第八世,他的妻子意外的投生到了他开创的其他一个人界里。而他在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主宰,他以不知名方法,穿越到了跟他妻子同一个人界,再续前缘。
“在这对夫妻转世之中,他曾经留下的那一缕神识,却是渐渐的苦修到了真仙巅峰。
“他万分欣喜,因为他与十二灵界八百人界的联系,他有机会取代那死于的仙王,来继承十二灵界八百人界,并且成为能够掌控大道法则的至尊强者!
“为此他还创下了千年杀,在利用生死符扩大规模的表象之下,隐藏着的是气运的盗取。
“当所有人都通过生死符直接或者间接的被这缕神识所控制,那就等于当初创世的仙王气运渐渐转化到他的身上,有了气运,也是他能够成功继承十二灵界八百人界的基础。
“但是悲剧的事情发生了,他的这缕神识无论怎么苦修,都发现不能完全控制十二灵界八百人界,那也代表了他连成就普通的仙王都不可能!
“这缕神识各种卜算各种问道,终于让他猜测出了一个可能。
“原来是因为本尊的灵魂已经回到了这十二灵界和八百人界之中,正主儿在这儿,他这个分神又怎么可能取代主宰地位?
“这分神便百般筹划,终于找到了法子。首先就是娶了那创世仙王的妻子,借以进一步盗取气运。第二,就是等到创世仙王完全觉醒记忆之后,吞噬了他的元神,如此才能取而代之。
“但那创世仙王的元神还必须是真仙以上方可,否则即便分神吞噬了本尊的元神,也无法形成完美契合来掌控这十二灵界八百人界。
“说了这么多,也到了该揭晓谜底的时候了。”吕洞玄挑起白眉,冷笑着对纪墨道:“孤,就是那一缕分神!
“邀君怜,就是创世仙王的妻子,而你纪墨!你就是创世仙王的转世!事到如今,你还没有觉醒记忆吗?”
前世记忆,其实如果没有人提起,或者没有遇到相似的场景,或者遇到前世的人,是不会想起来的。但是一旦被人点醒,那就会事无巨细的完全回想起前世的事情,就宛如昨日。
纪墨被吕洞玄如此点拨,方才终于想了起来前世种种。
难怪啊……
“你是朕的女人。”纪墨轻抚怀中美人的秀发:“修道成仙,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修的什么道?成的什么仙?”
“可是……”邀君怜想说那吕洞玄可是真仙巅峰啊,但是话到嘴边却化作了相思泪,抽泣几声之后,邀君怜毅然决然的道:“好!君不负我我不负君,今日就算是拼却一死,我也不要再与郎君分离!”
纪墨心中暖流涌动,他还真怕邀君怜会像那些苦情韩剧似的不要跟自己在一起还哭着赶自己走呢。好在邀君怜没那么狗血,倒是让纪墨心中很是安慰。
对方强大又如何?宁愿两人死在一起!
“放肆!”安七曜猛地跳了起来,他本想等吕洞玄发怒出手,但没想到吕洞玄光是黑着脸却不开口,他决定再添把火,于是比他自己戴了绿帽子还气愤的指着纪墨喝骂道:“纪墨淫贼!此女乃是万仙之王冕下的未婚妻,无论之前曾经和你有过什么,你也不该在这订婚之礼上抢冕下的女人!你们这对狗男女,当真是厚颜无耻,冕下,且让我替您老人家拿下这厮!”
说罢安七曜便想要动手,宋祖灵心里“咯噔”一下,想都没想就站起来拦住了安七曜,叫道:“冕下还未说话,哪里轮得到你主事?此事当另有隐情……”
“另有隐情个屁啊!就算是另有隐情,冕下是什么人?怎能受这等窝囊气?”安七曜嚷嚷着,然后指着宋祖灵道:“好哇宋祖灵!纪墨淫贼是被你引入千年杀的,今日你又替他说话,难不成你早就知情?你是故意要给冕下的订婚之礼捣乱的吧?宋祖灵,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的?你用心何在?”
“你血口喷人!”宋祖灵气得脸都白了,他刚要反驳,却听吕洞玄沉声喝道:“都闭嘴!”
本来周围那些想加入撕逼大战的界主们都老实了,安七曜和宋祖灵也不敢吭声了。
吕洞玄阴沉着脸看都不看他们,只是大袖一挥:“全都给我滚!”
宋祖灵安七曜他们都不甘心走,但是吕洞玄明显是动了真怒,他们若是不走,万一成了吕洞玄的出气筒,岂不是白白送死?
别说他们了,没看通天童子他们都已经先退出去了吗?安七曜他们都是立刻灰溜溜的离去了,宋祖灵为难的看着纪墨,长孙无恨和瓜二郎赶紧拉着他出去。宋祖灵心中对纪墨充满了愧疚,但终究是没敢豁出命去,被长孙无恨和瓜二郎拖拖拽拽的拉走了。
于是这里就只剩下了三个人纪墨邀君怜吕洞玄。
“呵呵呵呵……”吕洞玄在一阵阵冷笑之后,锐利的目光盯着邀君怜冷声道:“怜儿,你不觉得该给孤一个解释吗?”
“对不起。”邀君怜依偎在纪墨怀里,就如同流浪的猫咪享受着主人怀抱的温暖:“我与郎君定情在先,与冕下相遇在后。我本以为与郎君再也无缘相见,又被你以宗门存亡做要挟,被迫决定与你完成婚约。但我心不负郎君”说着她抬起玉手,袖口中滑落出一个小小的玉瓶来落在她的掌心。
“这瓶中乃是水系八珍之一的太阴真水,能腐蚀骨肉。我本想在订婚之礼上,便饮下太阴真水,以了断残生。”邀君怜微笑着抱住了纪墨的腰:“但是没想到临死之前还能与郎君相见,即便是死,我也能瞑目了。”
吕洞玄不禁皱起眉头,他本以为已经拿捏住了邀君怜,却没想到邀君怜还有这手准备,当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