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走!跟我走!(弱弱求月票)

凌澜瞳孔一敛,再次着力于剑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锦弦刺过去。

锦弦脸色一变,也不知是怕剑气伤害到身后的女子,还是觉得被她抱着自己行动不便,扬臂,他将她往后一挥,在凌澜的剑快要落在他胸口之时,却又猛地将女子往前一拉,于是,凌澜锋利的剑尖就轻擦过女子的衣袂。

凌澜大骇,猛地收了腕上力道,如此将长剑收回,巨大的内力反噬,他被击得后退了一步,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锦弦手中长剑直直刺向他的胸口。

“嘶”长剑入肉,凌澜闷哼一声,皱眉挥臂,用内力将他震开。

可是锦弦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紧接着下一剑又落了过来……

山洞。

一场抵死纠缠过后,两人都大汗淋漓地躺在那里没有动。

他不言,她也不语。

他嗅着她的发香,她枕着他的心跳。

脸上的青铜面具竟然一直没有掉,他一直没有取,刚才有很多机会,在他疯狂吻她的时候,甚至被挤挪了位,他竟然还用手将她扶正,就像上次他追捕她那次两人打斗时一样,他的剑尖几次触上她脸上的轻纱,他都在最后一刻放开。

他已经知道她是谁了吗?

还是压根就不想知道她是谁?

其实,他应该已经很肯定她是在这次的队伍之中的一员吧,不然,也不会将半玉挂在剑鞘上,每个营帐转一圈。

他也料到她会来不是吗?不然火折子准备得那么好。

那么,她要的东西他带在身上吗?

既然,她所有的动机他都知道,他还会将她想要的东西带在身上吗?

“叶炫……”

她哑声轻轻唤他。

男人没有吭声。

她自他怀中抬起头,借着洞口投进来的微末月光朝他看过去,黑暗中,他双眸轻阖,似是睡了过去。

她又轻唤了一声,依旧没有反应。

看来真是累坏了。

她又何尝不是,浑身就像是散了架一般,而且那里还火烧火燎地疼痛。

她是第一次,他也是第一次,两人又都被催情,疯狂得有些失控。

她现在连个小指头都不想动。

但是,不行,她还有事情要办。

她要在他醒来之前,拿走她需要的东西。

地图。

秘密兵器制造地的地图。

她已得到确切消息,就在他的身上,锦弦给了他,只是,如此洞悉她的他,会带在身边吗?

摸索着起身,摸索着穿上衣衫,又摸索着探上地上凌乱的他的衣袍。

一个小巧的卷轴入手,她迫不及待地展开,借着月色一看,赫然就是一张地图。

心中一喜,她将卷轴拢于袖中。

为了不连累于他,她想速度将地图拿回去速描一张,然后赶快还回来给他,毕竟看过地图的人也不一定就他一人,打造兵器的人还那么多呢,谁泄露消息也不一定不是吗?

只要他一口咬定地图在身上没离开过,锦弦总不能赖他。

这般想着,就一刻也不想耽搁,最后看了一眼熟睡的男人,疾步出了山洞。

当脚步声消失在洞口,叶炫缓缓睁开眼睛。

叶子,你当真就这样无心吗?

为了一张地图,不惜牺牲自己一个女人的清白来换取是吗?

缓缓坐起,拉过地上的袍子,他慢慢地一件一件套在身上,远远的,似乎有嘈杂声传来,他眸光一敛,凝神细听。

好像是“抓刺客!”

他脸色一变,拾起地上佩剑,蹭地起身,一边套着衣袍,一边一路飞奔。

醉君怀,篡心皇后,【185】走!跟我走!(弱弱求月票)

营内,男人女人纠缠的身影倒影在帐帘上。舒悫鹉琻

或许是山林里女子无助哭泣的模样让人真的心疼了,又或许是女子身后的男人搞得人心烦意乱,锦弦第一次生出想要强了她的打算。

他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原本只是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吻着吻着,他就想要得到更多。

这个女人似乎就有这样的魔力,没有一丝逢迎,却能让人一旦沾染上她的气息一分,就忍不住沉沦。

为了建立她对他的信任和依赖,其实,他很不想强迫她,所以,在他心火燎燃的那一刻,他推开了她,他让她先睡睃。

他看书,批奏折,打坐调息,他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没用。

他要她鹆。

想着她的美好,他要她。

他甚至后悔跟她交往的三年,自己做什么去了,竟然她的第一次都不是他的。

人真的很奇怪,是‘饱暖思淫欲’吗?

他也不知道为何会想到这句话。

自嘲地笑笑,他将她从床上拉起,她其实已经睡着了,他还是禁不住将她弄醒。

吻她,撕扯她的衣衫。

她害怕极了,可就是那副惊慌失措、又无声抗拒的样子,最让他癫狂。

所以,他不想管了,什么都不想管了。

要她,就在今夜。

许是太过投入,以致于有人进来他都没有发现,直到一股外力将他猛地从软席上拉起来,他才反应过来。

“放开她!”男人嘶吼,随即勾起一拳直直砸向他的脸。

本就骤不及防,身子被来人拉得一踉,结果还突然受此重击,锦弦猛地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自己的身子。

他震惊地看着面前暴怒的男人。

男人一身白袍,挺拔毓秀,明明眉目倾城,可此时,那一双眸子尽数被殷红占满,浑身戾气倾散,似魔,似神。

“凌澜。”锦弦瞳孔一敛。

果然如他所想。

果然九景宫爆炸没能炸死他。

果然为了这个女人而来。

“你胆子不小!”一股热流从鼻孔内流出,抬手抹了一把,手背一片殷红,锦弦冷冷勾起唇角。

男人没有理会他,沉戾眼梢轻轻一掠,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看向软席上正瑟瑟发抖、不知所措的女子,白袖骤然一扬,散落在地上的一件披风被掌风带起,翩然落在女子半裸的身上,将她的身子轻盖。

虽不是第一次见识他的武功,那一次在天牢,他用锦袍腰带在众目睽睽之下卷起蔚卿时的快准狠他已领教,可今日,锦弦还是有些震惊。

练武之人都清楚,用掌风吸物,物越轻越难,物重倒好办,可是一件轻薄披风,不仅要吸取,还要将其铺展摊开,内力必须非常强悍。

不过再强悍也没用。

送上门来找死是吗?

这时,帐外的赵贤跟锦溪也都闻声入了营帐,在看到凌澜的那一刻,赵贤脸色一变,锦溪尖叫出声,都以为自己看到了鬼。

锦弦朝赵贤渡了一记眼色,赵贤苍白着脸点头,转身就跌跌撞撞往外跑。

锦溪亦是吓得跟在后面仓皇逃窜。

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赵贤惊惧尖细的叫喊声:“有刺客,护驾,护驾——”

帐内,凌澜朝床上女子伸出手:“走!跟我走!”

女子却只是蜷缩在披风里面,水眸惊错地看着他,没有动。

“凌澜,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锦弦厉喝一声,“唰”的拔出挂在床头的长剑。

这个男人疯了吗?

他是帝王,这个女人是他的皇后,他竟然擅闯龙卧,还要带走他的女人,这世上竟然有如此不知死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