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皇家秘事,陆青湘乍然听到,一时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随即,陆青湘似乎反应过来,“你是说……有人在借着容家以及安国公的事,刻意挑拨陛下与皇太后的母子关系?”
邵玄冬道:“现在也还只是猜测。还记得那个假巫医瞿越吗?
如果从头至尾,他根本是有意接近正祥,甚至是刻意引导正祥犯案,那么他,或者说他背后之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正祥是皇太后的亲信,正祥犯事,皇太后必定为他求情,甚至刻意偏袒。”陆青湘回想起上次的事,还心有余悸。
如果不是陛下一力主张彻查到底,那鲜活的八条性命也就算是白死了。虞娘子死地那么凄楚,也就只能去地府申冤了。
陆青湘看向邵玄冬,“难道因为那件事,皇太后与陛下之间……”
邵玄冬点头,“皇太后因为正祥的死,闭宫半个月未见陛下。而陛下,也以忙于政务为由,不曾去请安。
皇太后为了一个贴身总管尚且如此维护,换作安国公,她的亲弟弟,岂有不庇护之理?到时,陛下与皇太后之间,难免再生更大的嫌隙。”
陆青湘摇了摇头,“可我想不明白的是,容家因为皇太后与皇后,已经荣贵了这么多年,巴结之人也不少。
到底还有谁,会这么处心积虑地安排这些事情?又是谁,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呢?
能给一个不知来历的人,安排巫医瞿越的身份,接近皇太后身边的亲信总管。
又能将官衙缉捕的大盗‘花燕子’,弄进京城,还让他顺利进入黄梁居,接近安国公身边。
到最后,‘花燕子’宁愿与陈氏阿英同死,也不敢说出对方的一丝来历,实在是不简单啊。”
陆青湘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寒意。
就仿佛有股无形的力量,正在将他们一步步推向深渊。
她甚至觉得,对方不会就此罢休。
邵玄冬揽住陆青湘,“是谁都好,既然做下了,就不可能不留下痕迹。
我们只是暂时没能抓住他的尾巴而已,他出手越多,留下的线索也就会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