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让我的属下去查,只怕到时更伤了公爷的面子。”
韩运成看了看邵玄冬的脸色,叹声道:“想必刚才,那位大人已经向将军禀过了,小的也实在没什么好再隐瞒的。
小的也相信,将军既是奉了陛下的命令而来,也会稍稍全些公爷的面子。他日,公爷自当登门多谢。”
邵玄冬垂下眼皮,“不必说这些客套话,昨晚到底发生了事,从头到尾说清楚了。”
“是。”韩运成缓缓说来,“两个月前,公爷到南市游玩,恰巧瞧见一家小酒馆里的妇人,颇有几分姿色。”
话一说开,韩运成倒也不别扭了,说的理所当然。
只听他接着道:“知道酒馆生意不好,公爷便时常去帮衬。隔三岔五去店里小坐,又时不时订购酒水,往府里或是别院里送。
那李方哥是个生意人,也是个贪利之人,又岂有看不出公爷心思的道理?
他巴不得公爷多给他点好处,每次都殷勤伺候,还特意唤他妻子来招呼公爷,一来二去也就相熟了。
昨日,公爷又去了趟店里,同李方哥明了说,让陈氏阿英来黄梁居送酒。这意思再明白不过,李方哥也同意了的。
夜里,陈氏阿英倒是准时过来了。公爷早让人备了进院子,又是新奇玩意,又是金珠玉饰的,就是为了讨她开心。
谁料喝了没两杯酒,陈氏阿英却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要改日再侍奉公爷。公爷一时气闷,便去了扶花楼。
将军,夫人。公爷这些年来,也是阅花无数,从来不强人。但凡他看上的,那都是细水长流,慢慢培养感情的。
只要人家不同意,他也不会硬来的。毕竟,天下女子何其多,公爷也犯不着为了个小小的卖酒妇而大动干戈啊。”
陆青湘磕着瓜子,没说话。
邵玄冬问,“那之后呢?陈氏阿英离开了?”
“可不是嘛!”韩运成道:“公爷本想多留她几天,连侍候的丫头都给她遣了去。
她倒好,不但敲晕了丫头,还携着公爷赏的那些金银珠宝逃出了黄梁居,招呼都不打一声,真是只白眼狼!”
陆青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