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不是来这里受审的,而是做客的一样。
邵玄冬的神情倒没太大变化,“如果不是他有恃无恐,那就是另有目的。显然,他的目的就快达到了。”
陆青湘看了邵玄冬一眼,转而沉思起来。
另一边,瞿越缓缓道出事实。
“大概半年前左右,皇太后身边的正祥管事,身患暗疾,皮肤溃烂,并且发出恶臭味。你们也知道,以他的身份,又天天伺候在皇太后身边,这可是大大的忌讳。
当然,最初他的确私底下找了几个名医医治,但都没有什么效果。最后,他听闻小的的名号,便让人将小的寻了来。
小的先是调配了几方普通的药方,稍稍缓解他的病情,但他还是不满意。小的,便只能给出一味猛方。”
郭明朗问,“那猛方真能治好他的病?”
瞿越摇头,“当然不能,小的也向正祥管事提到过,就算用了这味猛方,也不一定能根治。而且,风险太大。
可正祥管事显然已经着了魔,非要逼着小的行事。小的命不由己,身不由己,也只能为其办事了。”
郭明朗继续问道:“猛方,就是指的这张药方吗?”
瞿越看都没看桌上摊开的药方,“想来大人都已经猜到了,小的也没什么好否认的。没错,这方上的药引,指的……就是人心。”
郭明朗将药方捏成了一团,“为什么要挑王家儿媳,还有虞娘子下手?”
瞿越歪了歪脑袋,“嗯……因为她们,身有异香啊。”
陆青湘鼻头一酸。
竟然就是为了这么个破理由!
邵玄冬揽住陆青湘的肩膀,两人继续听了下去。
“王家另一个儿媳呢?还活着吗?”郭明朗问。
瞿越摇头,“早就没了,在送到子母山之前挣扎地太过厉害,被正祥管事的人失手给打死了。至于尸体在哪,就得问正祥管事了。
说实话,如果不是出了这桩意外,那虞氏应该也不会这么倒霉。小的说的药引,两个就够了。
正祥管事怕担责任,所以就买通拐子在王家做了三个月的局,故意将官府的视线引到外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