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郭明朗晃了晃脑袋,“或许这就叫做天理昭昭,一个与他有过怨隙的奴才,刚好今天过来这屋整理东西。
见到德昌鬼鬼祟祟地毁坏玉雕,就嚷嚷起来,两人起了争执。那奴才不小心这么用力一推,德昌恰好就撞到了自己拿来犯事的金刚石上。
那奴才意外杀了人,本就害怕,后来见我们金乌卫亲自出马,没两下就露了马脚。稍微吓他几句,就什么都招了。”
郭明朗一叹,“倒是陆小姐今天受委屈了。如今人证物证俱齐,这玉雕之事也好,德昌之死也好,都证明与陆小姐无关。”
闻言,陆青湘没有感到轻松,反而觉得一重重厚重的乌云倾压过来。
德昌已死,所有的罪责都毫不意外地推到了他的身上。
可如果今日德昌没有遇到意外,而主案的也不是邵玄冬,谁还能为她开脱?
陆青湘起身,向邵玄冬一拜,“邵将军今日恩情,陆家定当厚报。”
陆青湘心里明白,邵玄冬对于这桩案子,其实是可以直查到底的。
但他却选择了借力打力,不管是不是为了维护福王的颜面,但也确实是最快令她摘脱嫌疑的方法。
“嘿嘿。”郭明朗突然笑了起来,“陆小姐此话当真?”
陆青湘看向郭明朗,不明所以。
邵玄冬横了郭明朗一眼,转而朝陆青湘道:“想必令堂与陆老夫人他们都急坏了,时辰也不早,陆小姐早些回去歇息。”
微微颔首,陆青湘走出了屋子。
“老大。”陆青湘离开后,郭明朗的态度就更随意了,“今天这桩案子,可是查到了你的心坎上吧?
这下不止陆小姐,连陆家上下都要对你感恩戴德了。这么好的时机,可千万别放过啊。”
邵玄冬看着门外,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回陆宅的马车,苏氏将陆青湘紧紧搂在怀中,情绪久久不能平静。
陆青湘倒显地平静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