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通天跟随叶尘的干爹方天正多年,虽然为人阴险狡诈,但是对方天正忠心耿耿,方天正作为叶尘的干爹,叶尘怎么说也不会跟干爹的人较劲,反而很敬重。
…………
沧州威远客栈内,章瑞泽连续两天两夜没有出过房间,一心一意研究这奥妙无穷的铁砂掌。
他反复的将手伸进铁砂里,按照铁砂掌秘籍上的指引练习。
可是无论他怎么练习,都感到大大的不对劲。
他的手除了淤青肿痛之外,毫无练成神功的模样啊!
难道他被骗了?
章瑞泽叹息一声,一脸懊恼的坐在地上。
“莫非这秘籍是假的?难道我练得是假秘籍?”章瑞泽自言自语;“不可能啊,当晚我拿走这秘笈时,那老家伙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章瑞泽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又叹息一声,说道;“唉,看来这铁砂掌秘籍倒是不假,问题应该是出在内功上面。”
这铁砂掌奥妙无比,倘若没有与铁砂掌配套的内功一起练习,估计不会练出什么鸟来。
章瑞泽两眼盯着铁砂掌秘籍,心里好像有两个小人在做斗争。
到底要不要练呢?
会不会跟先天功有所排斥?
章瑞泽的思绪飘飞,好像回到了多天前苍山岗的那一幕。
铁掌门掌教轻松一掌轰击在沧澜剑派弟子身上,沧澜剑派弟子直接倒飞出去,一命呜呼。直到飘逸剑田臻上前查看,才发现沧澜剑派弟子身上赫然印着一个略微发黑的掌印!
铁掌门掌教那轻描淡写的一掌,令章瑞泽久久不能忘怀。
章瑞泽是个武痴,二十来岁的年纪便达到了一流高手的境界,全都归功于他的勤奋,他嗜武如命,看到高深莫测的功夫便想学上一两招。
章瑞泽咬了咬牙,右脸肌肉抽搐几下,带动起手指长的刀疤。
“罢了!我不管那么多了!”章瑞泽眼睛一红,立即将铁砂掌秘籍翻到内功那一页。
随后,他便沉浸在武学的海洋中,不能自拔。
江湖武林,以武为尊。
而武,又分内家与外家。
外家讲究的是橫练之法,目的在于练出金钟罩铁布衫那样刀枪不入的身躯!
内家讲究的是以武养生,练内功从而达到强身健体的功效,一般内功有成之人,都能无病无痛的生活到七十岁!更有甚者能活到八十岁的高龄,比如冲虚道人,今年已经半只脚踏进八十岁的门槛了!
冲虚道人年纪确实大了,但倘若面对面较量武功,十个章瑞泽也不会是冲虚道人的对手!
而江湖武林中,飞花摘叶皆可伤人的是内家高手!踏雪无痕,一苇渡江的也是内家高手!
这就是内功的奇妙之处,既能养生,又能致人于死地。
冲虚道人的先天功注重养生,是不折不扣的道家内功,修炼至大成,内功醇厚,刚柔并济,堪称完美。
铁砂掌内功则刚猛霸道,走的是狂野的路子,与先天功的刚柔并济格格不入。
章瑞泽丝毫没有考虑其他因素,头脑一热便开始练习铁砂掌内功。
铁砂掌内功甚是精妙,不到一会,他的丹田便微微一热,一股霸道的内力游荡在四肢百骸!
这让章瑞泽大喜,看来这秘笈倒是不假。
于是,他便一心沉浸在铁砂掌的奥妙中,哪怕不吃不喝,他也能修炼个三四天,他一定要修炼成铁砂掌,不然他心里总感觉会很遗憾。
{}无弹窗去÷小?說→網』♂去÷小?說→網』,
唰地一声,利箭如同出海蛟龙,张牙舞爪也似的向陈温漫袭来!
陈温漫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已嗅到利箭上传来的恐怖气息,这箭,似乎要狠狠地穿透她的胸膛。
她来不及思考,右手快速挥动起长剑,欲要将利箭格挡下来。
一旁的女孩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嘭嘭嘭嘭’的剧烈跳着。
早就让你提防他的弓箭,你为什么不听啊!
你可千万不能输给那个面具怪啊!
女孩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微的汗水,一副如坐针毡的模样。
随着叮的一声响起,利箭笔直的撞击在陈温漫地长剑剑身上。
利箭带来的冲击力不小,她手臂被震得微微发麻,颤抖不止。
陈温漫被利箭吓得花容失色,她的手臂到现在还在颤抖,一时间竟然提不起力气来。
这时候她忽然想起二师兄李跖的告诫,江湖多险恶,打不过就跑!
没想到这人武功平平,御箭之术竟如此厉害!
陈温漫双眼盯着叶尘手中断了的弓,忽然明白为何女孩会提醒自己了!
一击不得,叶尘立即去到另一名精兵面前,迅速拔出他背后弓箭。
陈温漫心中一惊,思索道;“我擅长近攻,倘若近不了他的身,让他肆无忌惮地使用弓箭,那我岂不是成了他的靶子?看来现在不能跟他硬拼…”
陈温漫思绪转换的飞快,此时已经生出逃走的心思。
叶尘搭箭拉弓的速度也很快,眨眼间他又将弓拉至圆月状,眼看着下一个呼吸就要发射出去。
陈温漫眉头一挑,她知道现在情势不对,她已经落了下风,再拼斗下去即是死!
“唰!”叶尘左手一松,利箭带着呼啸的风声疾射而出!
同时,他手上的弓逐渐龟裂开来,迅速遍布整个弓身,仿佛轻轻一握便要整个断开。
陈温漫大惊失色,连忙挥动长剑。
她身子一侧,长剑狠狠地斜劈,那利箭被弹飞出去,稳稳当当地扎在一名精兵的胸膛里。
那精兵抓住利箭,口吐鲜血,两眼一翻,继而倒地不起,再无声息。【愛↑去△小↓說△網w】
陈温漫来不及细想,脚下踏起轻功‘步步生莲’,身形一晃便来到女孩面前,她一手抓住女孩的衣裳,提小鸡似得将女孩提起。
旋即她脚步连踏,像只大雁般高高跃起,落下时已经到了身前不远的屋顶上,她提着女孩,身形再次晃动,转瞬就离开了这条街道。
“哼,要是我的弓在手里,你还有命活着离开?”叶尘不甘心的说道。
叶尘的弓并没有带在身上,倘若是他的弓,他有十足的把握将白衣女子一箭射死!
他没有去追白衣女子,他知道白衣女子轻功高明,以自己的轻功连人家的影子都追不上。
他想到适才那女孩的美貌与心里泛起的涟漪,不由得怅然若失。
他剑眉一皱,愤怒地握了握手中的弓,弓猛地断成两半,继而将弓狠狠扔在地上,发泄自己心中不甘的情绪。
“我们走!”他扭头对精兵们说道。
他大步流星的走到马匹前,迅速上了马,带领着精兵,脸色阴沉的朝方府而去。
小半会儿功夫,他便带领着精兵来到方府门口。
叶尘离开方府不过数十日的时间,但却感觉过了一年半载似的,他发现心里突然有一种游子归家时的心情,他盯着熟悉的宅院,久久没有动作。
方府大门前摆着两个巨大的石狮子,约莫九尺高,接近一丈的长度,威风凛凛的镇守大门。方府大门异常宽阔,可以同时容纳数十人并肩行走,并且丝毫不会觉得逼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