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好。”
除了初晴和大和守安定,没有人知道他们在房间里面到底说了什么,总之两个人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剑拔弩张,就连初晴与加州清光的接触都没有受到阻止。
一切,就仿佛在一座普通本丸,兄友弟恭,所有付丧神都维护、爱戴着审神者。
然而,在另一边,很少会发火的烛台切却对着短刀们大发雷霆。
“你们给我放下它!”
今剑抬头,看到烛台切过来立刻将被他死死摁在水里的呱太拿了出来,与乱对视一眼分散逃开,只剩下五虎退无措的僵在原地。
“我,我……”五虎退抱着小老虎都快哭了,“我不是故意的!”
烛台切却完全没有去理会五虎退,直朝着今剑就追了过去,“把呱太给我放下,放下它!”
“才不要,追到就给你啊!”
“啊!今剑!”怒吼一声,烛台切脚下步子加快,却见今剑扯了马棚里面的小云雀一跃而上,更是快的烛台切无论如何都追不到。
压切长谷部看到这一幕不由流露出笑意,“看样子,烛台切很有活力啊。”
“很少见他这副模样了。”药研也推了推镜框,接着将药碗朝着压切长谷部推了推,“但是,也不要因为这种事情就岔开话题啊。”
“药研,你……”
“为了大将,试药也是没关系的吧?”药研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只是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像个恶魔。
为了姬君!
压切长谷部一咬牙,将药水一口灌下,然后在药研期待的眼神中……昏了过去。
药研一怔,接着将配方从本子上划掉,“这个也是不可以的吗?换方案三去找宗三试试吧,如果还不行的话,就只能去找一期哥试药了。”
说着,药研将压切长谷部搬回床上,伸了个懒腰心中感叹,工作量还真是大呢。
“今剑,你给我还回来!”
“才不给你!”
不远处依旧传来两个人的喊叫,时不时还夹杂几声乱的笑声,药研安静地站在门口望着几个人的追逐,感觉这座本丸终于开始有生气了。
“烛台切,是要向谁复仇吗?”
“身为笼中鸟,真的还有复仇的权利吗?”
望着一旁路过的左文字二人组,药研默默地收回视线,突然感觉……这座本丸,依旧是死气沉沉的呢。
房间里面的气氛一直很压抑,大和守安定依旧在昏迷中,初晴感受到的压抑却是来自另外一个人。
她抬起头,望向那个一直警惕看着自己的温和青年,“一期一振,你有话对我说吗?”
“没有。”一期一振垂下头,一言不发。
眉头微皱,初晴不是很喜欢对方的吞吐,直白道:“从刚刚你就不对劲儿,告诉我,你想说什么?”
“对不起,主公。”一期一振重新抬起头,看着初晴的眼神满是愧疚,“我无法控制心中的恨意,即便知道主公不是那个人,但是看到主公的手段,依旧无法去真心喜欢您。”
原来是这样,初晴指尖荡漾着一抹灵力,又是因为这种强大的力量吗?果然,只要有这股力量在,无论是谁都不会喜欢自己,即便生来效忠于人的付丧神同样如此。
“我也不想要这股力量。”初晴低低地呢喃。
“一期一振,你太过分了!”加州清光立刻喝斥一期一振:“我不知道你们经历了什么,但既然主公不是你们原先的审神者,你凭什么将那种恨意加诸到她的身上?”
“我……”
“这就是你粟田口大哥的作风吗?”加州清光几乎要拔刀,“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们伤害主公!”
“我不会伤害主公的!”
“第一个砍伤主公的人不就是你?”
一期一振沉默下来,这一点,他无法去辩驳。
“好了。”初晴伸手拉住清光,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看着一期一振淡然说道:“我知道,心上留下伤痕,无论如何都不容易被修复,即便表面平静,心中也依旧耿耿于怀。不管是你,还是药研,甚至五虎退与长谷部他们,大概都没有对我完全交付忠心。”
一期一振没反驳,这种事实太过伤人,却又无法去解释什么,受过伤的人,本来就更容易去害怕受伤。
“但是,一期一振啊。”初晴望着这个粟田口的大哥,说道:“即便只有表面功夫,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呢。”
什么?
一期一振望着初晴愣愣出神,没有一个审神者会喜欢心不诚的付丧神,而初晴竟然说已经满足了吗?即便只有表面的……
“至少,你们是不会伤害我的,不是吗?”初晴勾唇一笑,“就让我们暂时保持表面上的和平吧,我会给你们时间,让你们慢慢接受我。”
一期一振认真看着初晴,道:“无论如何,一期一振将会保证主公不受伤害!”
他能做的,也便如此了。
初晴笑着轻点下头,心中满是荒凉,受了伤的心自然难以修复,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她更加明白这个道理的人吗?
“什么啊,粟田口的大家长还是站在了审神者那边吗?”大和守安定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嘲讽的说道:“包丁他们一个个被折磨碎刀的时候,最想杀了审神者的不就是你吗?”
一期一振脸色一变,抓着刀的手更紧了几分,却突然听到“砰”地一声,大和守安定已经从床上被加州清光一个背摔摔在了地上。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加州清光脚踩着大和守安定的胸口,“安定,你给我看清楚,这不是你们原来的审神者,她是主公!”
“原来的审神者,不同样也是主公?”大和守安定笑看着加州清光,“看在你能回来的份上我才不与她计较,但是,我不会允许她接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