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知自己自不量力，也不求谢大人有任何回应，只希望谢大人能帮小女子瞒过这一次，下次小女子再也不会做这般莽撞之事了……”事已至此，萧芸只得顺着萧羽沐的话说下去了。

若是谢浔之不帮着统一口径，萧羽沐定是会将自己“钻狗洞偷溜宰相府”直接抖出来，到时候自己又是放肆又是撒谎，萧芸甚至想不出父王会如何惩罚她。

“你的意思，便是你承认了萧羽沐所说的，对我一片深情？”谢浔之冷冷地看着萧芸。

“啊？”萧芸一时有些懵，哪里想到谢浔之抓的重点竟是这里。斟酌片刻，萧芸决定如此作答，“谢大人着实火眼金睛，小女子虽对谢大人有所仰慕，但……小女子这般行为，确实是有了几分……攀权附贵之心……”

谢浔之怎可能是只问情爱这般风花雪月，想必是发现什么了吧。如此，倒不如坦诚，也令谢浔之更加确认了自己只是那众多女子中的一个，日后便就这么把自己忘了吧。

“攀权附贵？”谢浔之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竟从嘴角嗤出一丝冷笑！

谢浔之无论是喜怒哀乐，都极少在面上显示出分毫变化。两世以来，萧芸见到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而此刻，他竟扯了嘴角！

自己是说错什么了，竟令谢浔之这般愤怒？萧芸飞快地回想着，却仍是想不出一丝头绪。不过是攀权附贵的女子而已，谢浔之见的也应当不少吧，至于如此愤怒么？

“萧芸，你，很了解我？”谢浔之敛了嘴角，直勾勾地看向萧芸，那深沉的目光令萧芸浑身上下感到一丝寒意。

“谢大人说笑了，小女子了解的，也无非就是些市井谣言……”萧芸小心翼翼地应对着，听到谢浔之如此严肃地叫出自己的名字，着实有些吓人。她甚至吐出每一个字都有些艰难，只怕说错一个字。

“又是市井谣言。”谢浔之眼中透出了一丝不耐烦，“市井谣言，能让你知道我的交友方式，市井谣言，能让你知道我宰相府墙角有个狗洞？！”

连着上一世，萧芸还是第一次听到谢浔之语气如此激动。说到最后竟提高了语调。

萧芸不由得心中一抖，下意识吞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