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给孩子简单清洗后包裹入襁褓之中,百里月桐自个儿则进温池泡了个澡,如凝脂般洁白的雪肌还清晰落着男人留下的印迹,不由让女人脑海里浮现出温存画面。
泡了个热水澡,让身子变得暖和,也舒缓了一整天下来的疲乏,百里月桐回到屋内时,却意外的看见床榻上多了一位不速之客,男人硕大欣长的身躯就歪歪斜斜地倒在婴儿襁褓边,看起来像是醉得不省人事。
“四爷,你没事吧?”百里月桐收紧披在身上的狐狸毛长氅,脚步明显加快,走到床榻边倾下身体抬手推搡了男人一把,声音透着微许紧张。
“啊——”一声猝不及防的尖叫,百里月桐被男人冷不防的一个翻身压倒于身下,这会儿突然明白过来自己是上当了,这厮压根儿就是装醉。
百里月桐惊呼之后,忍不住赏了男人一记白眼,只是还未等她喘口气,男人霸道的捧着她的脸,薄唇覆上她柔软的唇瓣。
男人的口腔里满是浓郁酒香,像百里月桐这种平日里几乎滴酒不沾的人,没一会儿便被这股子酒气薰得有些头晕目眩,竟莫名对这股透着淡腻的醇香味道有一点上瘾。
君煜麟自认自己向来都是个自控力很强的男人,也从来不重情欲,可不知为何只要是碰到她,就不由自主的沉沦,难道……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爱中了她?
情动间,百里月桐的手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带着独有的妩媚风情,令男人一眼望去竟看痴了。
“桐儿……”
百里月桐此刻脸红的厉害,定定看着他,缓缓俯身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今晚我上……你下……”
翌日天气晴朗,百里月桐梳洗完毕,正在用膳,丫鬟突然走了进来通传道:“王妃,三皇子在殿外求见!”
“请他到偏殿等着,本妃一会儿就过去。”百里月桐淡淡出声,君煜麟早朝还没有回宫,而布离一大清早就被程桂兰抱去了慈心宫,说太后娘娘早上起床就念叨着想见孩子。
这会儿华云宫里唯剩下百里月桐一人,原本正打算去慈心宫,不想君弘维竟来了,这样也好,他们也好久没有在一起细细聊天了。
百里月桐从玄关处走出来,一眼便看见端坐在紫檀木椅上的男人,君弘维看见她眸底划这一抹深色,女人莞尔一笑:“三哥——”
“月桐,四弟他……还在生我的气吧?”君弘维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清了清嗓子低沉出声。
当初答应君弘维的条件也是逼不得已,不过这件事情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至少白画纱毫发无损,若将她掳去的真是土匪强盗,恐怕后果还真是不能预料。
“四王妃怎么也在这儿?”君泽德的眸光几乎连看也未看白画纱一眼,原本他对这个病殃殃的白四小姐就没有什么好感,就算是娶她,其中也不过是含藏着不为人知的政治交易。
“听说白四小姐平安无事,本妃特意过来看看。”百里月桐的口吻很平静,清冷的水眸冷睨向君泽德,淡淡道:“这会儿时辰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你们聊。”
见百里月桐要走,白画纱眸底划过一抹异色,似想开口说话,可是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白贵妃和二皇子,她最终却还是忍住没有说出口。
百里月桐似从女人脸上的表情感觉到了什么,水眸凝向白画纱,意味深长的轻言道:“白四小姐好好保重身子,过两天我再抽空来看你。”
白画纱颔首微笑点头,漂亮的水眸蒙上一层淡淡雾气:“嗯。四王妃下次记得抱上小世子,也让我看看……”
从漫花宫出来,百里月桐拒绝了要送自己回去的丫鬟,自个儿手拎着八角宫灯,不疾不缓的按着原路返回。
大概是宫里大设酒宴的关系,多数丫鬟宫人都过去帮忙了,路上见不着半个人影,百里月桐幽幽地往前,突然感觉到身后似传来动静,眸底闪过一抹警觉,脚步也缓缓慢了下来,突然猛地回头望去,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难道是她的感觉出了问题,百里月桐水眸划过一抹异色,缓缓回转过头,却差点惊得跳起来,不知何时,君泽德那张如妖孽的俊脸就在离她咫尺的距离,女人不着痕迹的后退两步,与他之间拉开距离,秀眉轻蹙:“二皇子不是在漫花宫吗?”
“在漫花宫的是本王的真身,你看到的是本王的魂魄……”
男人语气平静无波,让人听不出半点戏谑之意,百里月桐清澈的水眸不禁将男人由上至下的打量一番,却在对视上男人那双诲暗如深的鹰眸时,眸底闪过一抹复杂异色。
见女人不吱声,男人岑冷的薄唇突然缓缓扬起,低沉道:“怎么?害怕了吗?”
“我有什么可怕的?不做亏心事,半夜也不怕鬼敲门,管你是人是鬼,让开——”
百里月桐清冷的水眸冷睨男人一眼,绕过他的身子继续前行。
却不料,男人高大的身躯只是轻轻一闪,下一秒便又将百里月桐的去路拦了下来,女人闪烁着不悦的水眸凝对上男人的脸,清冷出声:“二皇子还有什么话说吗??”
“本王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要去见白画纱?”君泽德深邃的眼敛突然低垂,虽然话是对女人说的,可是从头至尾却未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