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泪落在段飞脸，直接在段飞的心激起阵阵的涟漪。

段飞的眸子渐渐恢复清明，身脱力的感觉，和双膝单臂被敲分离的痛让他有些喘不气来，缓缓抬起自己还算完好的手，这手在刚才直接穿透了人的胸膛，捏爆了敌人的心脏。

“这是我么？”

段飞呢喃着，小和尚听见这话，咧开嘴笑了，直接昏了过去。

范思琪嚎啕大哭，不断质问着，却被赶过来的龙乐乐拉起来，见段飞这般模样，龙乐乐嘴角也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

“好了？”

淡漠的两字段飞感觉到了关怀，张威带着子弟兵走了来，除了安迪和龙乐乐，所有人看着段飞的目光都带着敬畏。

张威咽了口吐沫，干脆的敬礼，而后汇报道，“作战成功，金三角独立组织反抗分子全部击毙，地方配合武装以及相关配合部队死伤两百三十一人，子弟兵牺牲十七人，歼敌一千众，汇报完毕，请指示！”

段飞咧开嘴笑笑，却觉得自己的笑很哭，这是战争么？

龙乐乐蹲下身子，替段飞将脱臼的关节接好，断裂的胳膊当啷在身前，段飞吃力的站了起来，地的尸体七零八落，跟段飞的心一样。

“这是个难以磨灭的记忆。”

段飞刚说话，张威直接将手机递，恭敬的开口道，“信息来自最高长，对您的特殊任命。”

特殊任命？段飞随手接过电话，点开信息，自己的照片赫然在证件之，自己连国人都不是了么？成了没有国际的人？

段飞嗤笑一声，这时候系统精灵突然开口道，“新世界完成建立，建议主人尽快动身，会对主人的实力有很大的帮助。”

段飞心隐隐有些期待，实力？这真的很重要，武侠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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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人只有真正面对生死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感觉，小和尚觉他看破了什么，似乎是生死，也可能是其他的什么。

但小和尚觉得是信任，这是对一起战斗的队友的信任。

曾经，安迪用拥抱驱赶了小和尚的魔性，在那生化危机的世界，小和尚准备尊崇系统医院，干掉段飞的时候，安迪用拥抱暖化了自己。

当时小和尚问安迪，难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安迪只是淡淡的一笑，轻声道，“我们是队友，你t，是保护我们的！”

小和尚觉得从那天起，对于魔性的压制，经的效果都不如安迪那微笑直接。

这样的感觉清晰，小和尚越来越心静的诵念着经，因为信任，我引颈受戮，你能杀我么？

小和尚在赌，因为这个时候除了赌他别无他法，若是段飞现在这般实力成魔，很可能没有人能压制住，整个金三角将会变成人间地狱。

“段大哥，醒过来吧！”

段飞的手腕，佛珠手串始终绽放着柔和的佛光，阵阵暖流涌入段飞的身体，系统时不时发出一声失败宣告，段飞戏谑的看着坐在地的小和尚，嘴里说着不属于段飞口气的话，“想拯救我？抱歉魔化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小和尚知道自己失败了，身金光陡然亮起，眼神平静的看着段飞道，“何谈拯救，如果你要成魔，那我便陪你如何？”

金光渐渐被漆黑侵绕，小和尚眸子闪烁着如同段飞一样的颜色，双手合十放在胸前，语气清晰的问道，“你看，这样可好？”

小和尚不似段飞，脑海不断闪烁着经，心默念着无菩提，眼神越来越偏于墨色。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空度一切苦厄……

经声阵阵，不从小和尚嘴出来，像是凭空在段飞耳朵边炸开，段飞身子一愣，小和尚心一喜。

人皆有魔性，只不过不显而易见罢了，随着人类的成长，魔性也跟着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