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她声音微冷。

闻焱却没有听她的，他深深地看着她，“不放。”

叶绵眼底闪过一丝烦躁，“这只是我暂时的身体，你抓不住我的。”

闻焱自嘲地扯了扯唇，放开了她。

两人一时陷入沉默，叶绵先开口，“忘掉一切不好吗？为什么要想起来？”

闻焱垂眸，“我不想忘记。”

叶绵回视他，“可是你已经给我造成了困扰。”

闻焱沉默不语。

叶绵微微抿唇，“换个地方说话吧。”

两人一道进了路旁的客栈。

系统一直在意识空间里盯着闻焱，从听到闻焱恢复记忆开始便炸毛了，“他居然记得！”

按照局里的规定，这类bug的存在可都是要被抹除的！

察觉到系统要做什么，叶绵赶紧制止了它，“先别报告，我会自行处理此事。”

她先前也欠了他一个人情，就在这里还好了。

闻焱一袭黑袍裹身，往日里桀骜不驯的眸子变得深沉，他专注地看着她，仿佛生怕她下一秒就会离开。

他是个很固执的人，对上这样的人，叶绵不觉得自己能劝说他，所以她其实并没有什么对策。

只是……

“你真的觉得你是因为喜欢我所以才不愿忘记这一切吗？”她倏地出声，声音带着沉稳与冷静，仿佛没有什么能令她露出平静以外的表情。

闻焱怔了怔，这一刻他无比清晰地认识到，眼前的人和从前那个将他从乞丐堆里拉出来的神女是不一样的。

她冷静、果断、强大，不会轻易因任何事任何人而动摇内心。

“其实你不过是好奇我的来处，好奇超出你认知以外的世界，”她顿了顿，继续道：“我能理解你，所以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忙向上面推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