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看白戏的金喜春背过身去用指腹抿去眼角泪珠。
患难见真情。
要是明儿个孙神机使跟郭神机使拜堂成……不是!拜把子他都不会感到意外。
高傥以拳抵唇,闷闷咳嗽。
郭铭从孙恪肩窝抬起头,泪眼婆娑看向高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呵呵!
终于知道问了?
他要是不咳嗽,老郭跟老孙得哭一宿。
高傥清清喉咙,将前番那套糊弄吊死鬼的说辞又重复一遍。
郭铭听得连连点头,“陆五姑娘居然道行高到如此骇人的境地了。就连高指挥使都能用她留下的符咒救人于水火。这也太……”
太显得他们神机司无能了。
虽然这多少令人感到心里不舒服,但郭铭是服气的。陆五姑娘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全才。纵使他们勤加苦练,也没什么鸟用。
经由此事,他是彻彻底底心服口服了。
孙恪轻抬下颌,指了指床上的玉枕,“劳烦高神机使将其降服。”
人家老高是指挥使!
不是神机使!
老孙怎么回事?郭铭拍拍孙恪手背,关切问道:“老孙,你是不是受惊过度?我给你化个丸子吃?”
吃什么吃?没见他指桑骂槐呢吗?孙恪紧抿唇角,横了郭铭一眼,“我不饿!”
就算饿了,吃个丸子也吃不饱啊。他昏迷没多大会儿,怎么老孙变得古里古怪的?
郭铭有心问个明白,想想还是作罢。当着老高的面,不方便。
高傥没有深究孙恪为何两次称呼他为“高神机使”,而是顺着孙恪的视线看向玉枕,这一看不要紧,高傥面色大变,指着玉枕,结结巴巴的说:“这、这玩意儿为何会在宫里?”
老高认得此物?
孙恪和郭铭十分诧异。他俩都说不出玉枕的出处。老高居然认得。不仅认得,从他神色来看,是晓得玉枕的厉害的。
金喜春眉梢动了动,看向高傥的眼神中透出一抹玩味。
老高真的认识,还是给自己加戏,亦或是试探孙郭两位神机使?
他居然看不透老高究竟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