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栀正在质问楚夭夭，准确说来不算是质问，而是审问。

“乖宝，你告诉妈妈，你头发怎么回事？为什么忽然这么短了？妈妈给你留的齐背心小长发呢？”

楚栀看见楚夭夭那个蘑菇头的时候，心头都已经不是倒吸一口凉气了，而是如同一盆凉水泼下，把她整个人都快浇晕了。

楚夭夭大眼睛扑闪扑闪，小身子一个劲儿往楚栀怀里拱：“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宝宝好想你。”

楚栀：……

楚栀揪住她的小脸蛋，把她从自己怀里扒出来：“不准装可爱，你说，究竟是谁剪的？是不是幼儿园有小朋友欺负你！”

楚夭夭口齿不清：“似二锅。”

“你说清楚？”

“么么，疼。”

楚栀忙松开她，继续审问：“谁？”

“是二哥！”这次楚夭夭吐字清楚了，她揉了揉自己腮帮子，又重复一遍：“陆聚宴。”

楚栀这次真的是出离愤怒了，陆恒远的好儿子，居然敢剪她女儿的头发。

她当即摸出手机，把黑名单里的刘特助拉出来，打电话过去，不由分说就是一顿骂。

那头刘特助接到电话都快懵了，他愣愣的，把手机拿远了一点。

后座陆恒远掀开眼皮看他。

他忙道：“是楚栀小姐。”

陆恒远挑起一边眉毛。

刘特助忙道：“似乎是为了夭夭小姐的头发。”

头发？

他回想起视频里那个小蘑菇头，看起来软软的，很好摸。

“你告诉她，还挺可爱。”

刘特助：！

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机靠向自己，然后轻声道：“楚小姐，老板说，还挺可爱。”

楚栀：“……”

“你们陆家人审美都是狗屁。”

“啪——”电话挂了。

刘特助松了口气。

这边系统正在楚夭夭脑子里疯狂洗脑：【宝啊，一会儿你问问你妈妈认不认识秋芸，对，秋芸，跟我念，秋芸，秋芸，秋芸。】

楚夭夭不是很想问。

但是系统很烦。

她坐在板凳上，看着刚才打完电话回来的楚栀，扬头问她：“妈妈，你认识秋芸吗？”

“秋芸？妈妈认识啊，是个服装设计师。”楚栀把她抱在怀里：“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啊？”

系统快疯了：【卧槽剧情真的已经开始了，那岂不是再过几年楚栀就要被泼硫酸然后自杀？】

“你说什么？”楚夭夭没听懂。

【没说什么，崽啊，你给你妈妈说，咱们先回陆家，那边安全一点，目前战火波及不到。】

楚夭夭没管它：“妈妈，有人告诉了我这个名字。”

她还记得回妈妈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