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一会，他问：“你这些年去哪儿了？”

一个人，父母双亡，带着病重的弟弟，日子应该挺不好过的吧。

沈漴：“去东联盟分部了一段时间，然后回的帝都。”

东部联盟，那可是个穷凶极恶的地方。

还有很多流民和反zf组织，还有前王储的一些残余党羽。

车厢里安静了下来。

车辆在车流里穿梭来去，使车上的人都带着轻微的晃动。

周桦静静看着他，终于又开口：“上学的时候，没听你说过你有个弟弟。”

他也是看程宽给他的资料才知道沈念的。

沈漴沉默了两秒，慢慢把目光瞥向窗外，“说过的，你忘了。”

“……”

周桦当年逃课打架掐猫逗狗的，真让他那个年纪的小少爷去体察别人的苦楚，也是他能力范围外的事情。

所以可能是说了，但是他并不记得。

“啊……是吗？”周桦尬笑，食指挪下来抵住下唇：“可能我不记得了吧。”

静了两秒之后，沈漴淡淡地说：“你忘记的事情，可能不止这一点。”

“……”

周桦没理解沈漴这句话的意思，也怕在这个点继续上尴尬，于是连忙转换了话题：“你弟弟是什么病？”

沈漴有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皱着眉头，目光落在一个无意识的点，摇了摇头。

周桦觉得沈漴不想和他聊天——也能理解，毕竟自己亲人重病。

他安静地闭了嘴，掏出手机给程宽发消息。

「帮我个忙。」

程宽大概给周桦的手机提示音开的是特别提醒，刚发过去当的一下就有回复了。

「小周周你说。」

周桦：「你帮我查查沈漴他弟弟什么病。」

程宽那里的状态栏，正在输入状态好长一段时间，才发过来一段泣血控诉的话。

「你个小没良心的，刚刚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结果为了沈漴，这会儿给我发消息，竟然还是为了沈漴，我看你就是美色当前不要兄弟了。」

[狗子大哭表情]

周桦对程宽这小媳妇的模样都已经习惯了，回敬了个[劝你适可而止]的表情包，然后继续输入。

「我又不是不去，人命不比一个活动重要？」

别管程宽在外人面前多强势多暴躁，对周桦那是脾气好到家。

「好好好，是我小肚鸡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俩人从小一起提笼架鸟、打架泡妞，穿一条裤子长大，程宽那叫一个仗义。

其实程宽从小就是条颜狗，随着周桦越长大越越好看，他就觉得保护漂亮发小是他应尽的义务。

更何况发小还是大明星。

「行吧行吧，查他弟弟的病，好查。」

周桦犹豫了好长时间，才下定决心一般键入：「你包|养过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