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以秦栾的性命相要挟,她会不会再次策划一次刺杀,再来一次完美出逃?
那日在翠竹院中,她不是和林良辰已经达成一致吗?他一直在等着她动手,而她一直没有行动,还是心里又在酝酿着怎样的计划?
林良辰刺杀秦栾推给了他,再假意相救,势必已经透露给了苏媚消息,秦栾已经逃脱了。
早知道江泠会如此说,早知道他必定恨秦家甚深,绝不会饶过秦家,也不会饶过自己,苏媚冷笑一声道:“我三哥的命都握在将军的手里,将军知我并不会如此做,也不敢这样做。”
江泠自嘲一笑,今日她这般惺惺作态,到底是和林良辰在密谋着什么?
苏媚手执酒壶起身,正待将江泠面前的空杯盏满上,江泠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冷冷道:“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他自小和秦臻一同长大,熟知她任何眼神,她和秦栾兄妹情深,方才她问到秦栾之时,并没有那般急切的担忧的眼神,是因为她早就知道秦栾还活着,就在林良辰的手上。
江泠的力气很大,他用力地嵌着苏媚的手腕,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甚至被他掐到红肿,慢慢变得青紫。
她深皱着眉头,挣脱不开,便一口咬在江泠的手背上,直到舌间那股血腥味传来,那滋味又甜又咸,令人喉咙一阵阵发涩,她鼻头一酸,那灼热的眼泪便落在他的手背上,江泠这才皱了皱眉头。
江泠也才意识到自己的力道重了。
苏媚小脸煞白,额上渗出了一阵密汗,蹙着的眉头,眼中含着泪。
江泠被那愤恨和憎恶的眼神灼伤了双眼,他赶紧松开苏媚,“方才是我一时失态,弄疼了罢?”
苏媚红着眼圈,眼中含着泪,倔强的看着江泠,她摇了摇头,心里想着忍了今晚,她便不必和他继续纠缠了。
她身上的伤还少吗?就在那日她和林良辰去了翠竹院的当晚,那晚江泠折腾得不轻,她身上的红痕还未消,尽管江泠每晚都会亲自给她上药,但于她而言就是羞辱,就是一种折磨。
还不如给她一刀来得痛快。
江泠捏疼了苏媚之后,很快就后悔了,方才他一想到她和林良辰达成了一致,密谋着某种出逃,他心里油然而生的疯狂的嫉妒让他不觉便加重了力道,不小心弄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