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余如海,最起码也是气府境巅峰,甚至一只脚都迈入了命府境了,怎么会被一枪挑翻,还是当时余如海还没现在这么强?
“当然是真的。”顾北星不满道。
“那你和我讲讲你师父的故事呗?”杜良说道。
“好吧,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就和你讲讲吧,只是,你不许随便和别人说,我师父这个人不喜欢别人打扰他,独来独往惯了。”顾北星高深莫测道。
“好的,你就讲吧,我绝对不说。”杜良说道。
“那是我十六岁的事情了……”顾北星回忆着。
顾北星尽力追忆着,那是二十年前……
顾家世代为楚国效命,顾北星从九岁开始跟随父亲在校场训练,所学所练,都是父亲传授的战场杀人技巧,毫无花哨的招式,这一练就是七年。
转眼间,顾北星十六岁了,修为也达到了九窍境七阶,北关城中,同龄人中,也算拔尖。
那天同往常一样,傍晚时分,顾北星从校场练枪回来,顺路在将军府旁边的小酒馆——三年后,吃菜喝酒。
酒馆不大,楼上楼下两层,一层四十平见方,也就摆的下七八张桌子,生意却火爆异常。
只因这酒馆里的有种酒,名叫桃花酿,远近驰名的香,北关城,无人不知桃花酿,饮后三年不能忘,三年,无论走多远,都愿意再回来饮一壶桃花酿,故酒馆也就叫做三年后了。
三伏天,虽是傍晚,还是燥热难耐,酒馆门窗大开,暑气还是难以散去。
顾北星找了个靠门的两人小桌坐下,酒馆里喧嚣异常,隔壁几桌,三五个人,边喝边聊着家常,旁边一桌,坐的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书生模样的人,只是桌旁靠着一把一人多高的大刀,散发着浓重的血腥之气,正是那霸刀先生——余如海。
三年后的店小二早就摸清了余如海的习惯,每个月的三号和九号,余如海定会到店里来喝酒,平时偶尔可能也会来,只是三号和九号这个日子是固定不变,雷打不动的。
余如海一身书生气,待人也彬彬有礼,若是身旁没有那把骇人的大刀,或许旁人很难将他和霸刀联系起来。
酒馆角落里还坐着一个身着灰色麻布长袍的中年人,衣衫褴褛,满头黑白斑驳的长发,一个人静静坐在那里,吃着面前的酒菜,似乎感受不到别人的存在,当然,也没人在意他。
“顾少爷,你的五香酱鸭、秋雁南飞,还有三两桃花酿。”店小二将酒菜递上来。
顾北星随即吃起来。
不一会儿,他听到角落那桌的中年人似乎在和店小二争执着。
“客官,你今天下午两个时辰,都点了八次桃花酿了,一次八两,八八六十四两,客官,我看你也喝的差不多了,就别喝了,改天再喝吧。”店小二也是好心。
一方面中年人喝的确实有些多了,另一方面,桃花酿,价格不菲,这人衣衫褴褛,店小二也是怕他支付不起。
“上酒,上酒,我还要喝,你不要拦着我。”长衫人醉醺醺说道。
“客官,要不你先把账结了,我再给你上酒?”店小二试探道。
“你是觉得我付不起酒钱?哈哈,小二,你且说我喝了多少酒菜钱。”长衫人说道。
“酱鸭一份,翅根四支,水仙果一盘,桃花酿六十四两,共计三百九十四钱,折合下品灵石三两九。”店小二算道。
这长衫人,一下午倒是消费不菲,都抵得上普通人家半月开销了,这三年后的桃花酿,也确实贵了些,可抵不过酒香且独此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