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白饭猜测不到巫云的想法。

“白饭，你为什么苦修？平凡一些不好吗？”巫云突然发问，视线在窗外的远方停留。

白饭停止修炼，思忖片刻，笑道：“我想看看武道绝巅的风景，也不想活的默默无闻，怎么说呢……平凡是种幸福，可我觉得领略过世间最美的风景之后，可以不平凡的人过平凡的生活，那才是种幸福，至少证明他的平凡，是洗尽铅华，而非真的一文不值的那种平凡，因为那种平凡只是蝼蚁的平凡，会感受到无力、无助的平凡。”

“说白了，你有野心，为了出人头地，所以想要变强？”巫云叹息。

“难道不行？”

“没有，我只是觉得，我没有你那么坚定的变强野心，有些佩服你。”巫云想了想，道：“你知道我面临的窘境吗？”

白饭十分配合，摇头。

“你先发誓今天知道的消息不会告诉任何人。”巫云肃然道。

白饭唯有举起手：“我白饭发誓，今天巫云告诉我的内容绝不会透露出去，否则愿遭天打雷劈！”

发完誓，白饭摆手：“现在可以了吗？”

巫云点头，莞尔一笑：“你知道我是谁吗？”

“谁？”

“下一任妖帝。”巫云道。

白饭点头。

“就这点表情？”巫云奇怪。

“你能在帝院之内，在帝院老师众目睽睽之下和我交流却没被发现，你觉得我不会怀疑吗？如果你是择道境的妖族，没有认我为主的情况下，那些老师竟然会不管不顾，连向我问询的心思都没有？我有理由相信，你不是择道境。”白饭侃侃而谈：“但你说你的下一任妖帝，其实我还是很惊讶的，因为我以为你就是妖帝。”

“为什么？”

“一是当初在妖界，你最后那一吼明显是在提醒他或者他们别出来碍眼。”白饭道：“这让我留了个心眼，二是你居然在各个地方设立传送法阵，这点我很佩服，我觉得择道境做不到，或者说需要花费的功夫很大，没人会那么做，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降灵！”

巫云恍然：“原来如此！”

降灵，是让妖族强者赋予施展者某些能力和特性并且给予部分实力，而白饭上次施展就得到通极境的死风妖鼠加持。

白饭敢保证，这样的武技不应该出现在择道境妖族的身上。

……

“嘭！”

这次，没有出现金色巨龙，因为化为金色巨龙虽然多了跟踪能力，但论真正威力，反而不及浓缩成一点的流光。

天女虚影在金光的压迫下，泯灭。

“咻！”

白饭化为清风拂过，无时发动，瞬间挡在上官颜的前方，握住自己被天女稍稍阻挡一丝时间的箭矢，面色微白。

上官颜错愕的盯着近在眼前的箭矢被白饭牢牢握在手中，付出的代价是白饭的手在淌血，滴落在比试台上，滴答滴答贱在地上，在劲风吹拂下，让画面有刹那的永恒之感。

“为什么？”

“我当时确实有必须那么做的理由，你也听说我过我凭借识海强度超乎寻常，配合天劫之龙击杀上千入侵我家乡的人吧？如果我少了一颗悟心果，或许我的家乡面临天大的危机，我还有机会站在你的面前跟你道歉吗？”白饭深情款款，从怀中取出一枚储物戒指：“我的歉意，请收下，赌注照旧。”

上官颜攥起拳头：“你的做法，让我觉得我才是错的！”

吃亏的明明是她，可白饭这语气反而让她生出负罪感。

“你没错。”

金色箭矢消失，白饭拉起她的右手，将储物戒指放在她的掌心：“就此结束吧，一场闹剧而已，我们真的没到非要你死我活的地步。”

“唰！”

交出储物戒指，把话说完，白饭突然跑路，成为一道黑影，飞奔出去。

巫云佩服：“真能演！”

在它看来，白饭何需用手握住自己射出的箭矢，当真是多此一举。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白饭感慨：“否则她还要闹，我又不能真的对她动手……”

“可你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办法。”巫云道。

“是吗？”

“我是说你不必握住箭矢，在她惊慌失措的时候，你将她拉入怀中，让她紧紧贴在你的胸口感受你有力的心跳，你再轻轻揽住她的腰肢，或许她会原谅你，然后任你蹂躏。”巫云幽幽开口，剧情带着十足的诱惑。

白饭浑身一震，哭笑不得：“这哪门子的言情剧？”

巫云说得剧情，太狗血，老套到他在凡俗时候就去城里听说书人讲起过，当时还美滋滋的幻想过二丫和自己是主人公。

“你说过人生如戏，演一场言情剧又怎么样？套路有套路存在的理由，正因为深入人心，没有受到排斥，才能一直延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