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像一把利剑,一下子劈开了樊天脑海中那满满的欲望之海,让一丝清明,回到了他的心田。
他这是,在做什么?
一念至此,樊天陡然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中看到,自己的胸口处趴着一个半身赤裸的女子。吓得他浑身一个激灵,抬手,一记噬灵拳就打了出去。
“啊,小师弟,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待人家?”
那个身影正在樊天身上忙碌,万万没有想到,樊天会在这个时候,向她打出一拳,毫无防备之下,被樊天这一拳,直接打得飞起,撞到那客房壁上,才缓缓地掉了下来。
“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樊天看着那半身赤裸,正吓得浑身发抖的女人,冷声道。
难不成,刚才自己并不是在做那旖旎春梦,而是真的在发生些什么?
樊天心下大惊,连忙低头看去,发现自己身上,只是上衣被人给扒了个精光,裤子却还好好地穿在身上,当下,一颗巨石,自心头落下。
若他刚才真的跟她发生了点什么,那么,定会被那百花宫主留在了这百花门内。到时候,他能拿什么脸面,去面对他的师父,和秦海樱?
“我,我……嘤嘤……”那女孩子没想到樊天一睁开眼睛,就对着她这如花似玉的姑娘痛下杀手,当下是又急又羞又怒,双手环抱着自己那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的上身,低着头,缩着身子啜泣起来。
“你走吧,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把衣服穿好。”
樊天将那女孩子掉落在床上的衣服卷起,一个拳风送到了她的面前,自己则是默默地背过脸去,眼睛对着墙壁。
身后一阵悉悉索索声响,随后,又是一声房门开启声,脚步纷乱,往房外而去。
差点就在这阴沟里面翻船了!
樊天叹了一口气,默默地捡起自己的衣服,一样一样地往自己身上套。
还没穿戴整齐,就听到百花宫主在外面说道:“欺侮了我的徒儿,这就算完了?”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我一个男人,要这么注重外表做什么?”
“长得好看,那好处可多着呢!比如,你若入我百花门,那天雷台就不用上去了。”
百花宫主笑得有点邪恶:“想想那雷,劈哩叭啦下来,是个人都被轰成了焦炭,那还有什么人生乐趣可言?”
这百花宫主到底是看上他什么了?怎么念念不忘要将他拉进百花门?
樊天心下尴尬,但是面上却是不显:“宫主好意,在下却是无福消受。已有师门,没有再转投的道理。”
“切,只要能够学到外面学不到的本事,就是多拜几位师父又何防?小伙子,做人呐,可不要如此迂腐。”
百花宫主还在循循善诱。
“不知此去天雷台,还有多少路程?在下谢过宫主美意,自行去找。”
樊天说着,就要往外走。
不管这百花门如何了得,他总不能一辈子都呆在这飞船上面,什么事都不做。
“真是头倔驴,行,本宫主就再做做好事,捎你一程吧。”
百花宫主一边说,一边看向樊天:“可是,再怎么着急,也得吃饭休息吧?我们百花门别的没有,好酒好菜那是应有尽有。”
“恭敬不如从命。”已经三番两次拒绝这百花宫主了,要是连吃个饭也拒绝,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樊天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了。
“徒儿们,准备好酒好菜,本宫要宴请这位樊天兄弟。”百花宫主大喊一声。
“是,师父!”一阵悦耳的女声响过,樊天明显感觉到这飞船上的其他人,忙碌了起来。
百花宫主带着樊天来到一处视野开阔地,那里摆着一张巨大的铁金木桌子,配套着几把铁金木的椅子。让樊天看了暗暗咋舌。
这铁金木在他们日炎国,只有皇上那里收藏了那么一小段,还被供奉在了神坛,可辟邪。
这百花门却是壕得没边,拿这铁金木做了桌子椅子,简直就是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