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快来人啊,有人谋杀亲夫了!”樊天又叫。
“再胡说八道,将你的舌头割下来!”赫拉故意板了板脸。随后又想了想,双手往自己的脖子上一伸,摘下来一根项链。
“这项链,是我阿妈在世时帮我打造的,里面留着一缕我的头发,是我的护身符。你把它带着吧,它会保佑你一路平安的。”
赫拉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项链挂到了樊天的脖子上。
“真的不跟我一起走?”樊天又亲了亲赫拉的脸颊:“那姓关的混蛋要是再回来欺侮你怎么办?”
“不会的,你放心吧!我怎么说也是阁主亲定的守护圣树的圣女,他不敢对我乱来的。再说了,琉璃杯已经送出,上边马上就会收到信息,所以他就没有机会再跑来我这里为所欲为了。”
“樊天,若是,若是你以后从洪荒大陆上回来了,你还会记得来看我吗?”赫拉低下头去,扯了扯自己的衣角。
“会,当然会。我会争取早点回来看你。”
樊天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当年,雪凤曾经说过,三年之内一定要去往洪荒大陆寻找风师的下落,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却连青鸿剑都还没拿到手,也不知道风师那边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他固执地不去想已经迟了那么些年,风师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在他的心里,风师那么好,一定会逢凶化吉。
此去洪荒,生死茫茫,他也确定不了自己到底还有没有这条命活着回来。但是看着赫拉的那双已经哭红了的泪眼,他又狠不下心来说出那么伤人的话。
“那就好,我会在这里,一直等着你。”
两个人相拥着,默默无言。良久,赫拉才将樊天一把推开:“时候不早了,你可以走了。自己一路保重。”她吸了吸鼻子:“还有,不许再拈花惹草!”
“遵命,我的老婆大人!”樊天又亲了亲赫拉的额头,这才大踏步地往鬼族聚集地的外围走去。
赫拉站在他的身后,伫立了许久,直到完全看不到樊天的身影了,才依依不舍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走回了自己居住的小楼。
“樊天,你真的是太乱来了,你可知,那关公子是什么人?居然还会对他下死手?你不要命了么?”
赫拉一边说,一边喘了口粗气。
“什么人我不知道,我只是看不惯他不可一世的样子,再说了,一个男人只会欺侮女人,算什么本事?”
“他,他就是嘴巴上面不老实点,其实,他不敢把我怎么样的。现在,你把他得罪狠了,以后怕是会惹来无穷无尽的报复。”
“赫拉,既然知道这个人睚眦必报,不如趁他现在逃走了,你跟着我走吧?天下之大,总不可能全是他能一手遮天的地方!”
樊天说着,轻轻地拉起了赫拉的手。
赫拉的眼眶子瞬间有点红了,不过她极力忍住了:“不,我不能。我是鬼族的圣女,又担负着守护圣树的职责,我哪儿也去不了。”
“那家伙那么牛皮,还用得着你守护么?”樊天的嘴皮子一动,差点就要把自己在那个莫名空间中遇到的事情给说了出来。幸好他忍了忍,才没把话给说出来。
赫拉黯然神伤了一会,才伸手将眼角的泪水抹去了。
她看向樊天:“我身为鬼族圣女,自是不能弃了我的族人而去,但是,我现在也不能将你留在族内了,那关公子心眼很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再次出现来找你的麻烦。所以,趁他现在还没来,你还是赶紧走吧。”
樊天看了看赫拉,突然伸过手去,轻轻地环住了赫拉的腰:“真的不跟我一起走么?”
赫拉将头埋进樊天的胸前,泪水再次如决堤的河水,汹涌而出,将樊天胸前的衣服都染湿了一大片。
“乖,不要哭。”樊天抬起手来,轻轻地拍了拍赫拉的背部。
“樊天,我就知道,你是圣树认可的那个人。其实你有所不知,我们鬼族人世代依着圣树繁衍生息,其目的,一是为了守护圣树,二是为了寻找圣树认可的那个人。”
“圣树的认可?这有什么用?”樊天问道。
“得到圣树认可的那个人,就将不再受这天地规则的制约,能够自由地进入到洪荒大陆。”赫拉解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