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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皇爷爷给这个小吃起个好听的名字罢。”天佑还不知道他皇爷爷是个起名废,殊不知这事儿简直要难为死他皇爷爷了。

一听到要起名字,齐敬德立马表示这双皮奶的名字直白点也不错,让人一听就知道这个小吃的特色。为了掩盖尴尬,齐敬德便开始将话题往天佑是怎么琢磨这道小吃上面来。

这明显是没话找话,天佑就将他弟弟扯了出来,说是看到他弟弟喝的牛奶碗底下有一层奶皮,觉得挺好玩便琢磨出来这道双皮奶。

“皇爷爷,您和我们说说现在金陵的老幼妇孺院的事情罢,我和妹妹都想听。”

虽然天佑转移话题转移得十分生硬,但齐敬德觉得总比说双皮奶的事情要强。瞧了眼薛宝钗满眼期待的样子,齐敬德点了点头。

他还以为天佑当时就是一时兴起,过了半年多时间早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呢。当初的规划很是详细,运转还没到一年呢,到目前为止还没看到有什么不得了的纰漏。

“皇爷爷,如意呢?她怎么样了?”薛宝钗很是关心当初教他弹琴的这位师傅。等到了京城她父亲为她请的师傅一来长得没有如意好看,二来都刻板得很,从来不手把手教她弹琴。

她要是能自己体会明白,还用请师傅干嘛?有请师傅的钱捐给老幼妇孺院好不好……

齐敬德想了好长时间,就在薛宝钗准备还是回家问她爹爹的时候,齐敬德才想起来薛宝钗嘴里的如意是谁。

“她呀,她就在老幼妇孺院里教孩子们弹琴。另外你父亲将她记在薛家的一户远房亲戚的名下,她如今有了正大光明的身份,叫薛如意了。”

那个分支的人家其实已经绝嗣了,所以薛谦就毫无顾忌地将如意的名字填了上去。

远房亲戚有如意为他烧香火供奉,日后说不定还会托梦来感谢他呢。

反正也是闲聊,两个小孩子的问题都问完了,齐敬德便开始问两个孩子这几天都去哪儿玩了,玩得都怎么样。

不用读书还有热闹瞧,自然是尽兴得很。

这边天佑和宝钗是尽兴了,另一边的将军府却是有些“愁云惨淡”。

“再多派几个人去寻找,找不着元春你们就不用回来了!”贾赦这边咆哮着,另一边用余光瞄着他泪如雨下的娘。不愧是做过国公夫人的,都一把年纪了这眼泪还能流这么多。

贾母都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哪能动得了真感情?但养尊处优多年,也用不着有事儿没事儿靠哭天抹泪来谋划些什么了,这一时半会儿想哭还哭不出来呢。

多年不开始真正的表演了,贾母在袖子上抹的生姜汁没控制好抹多了,这一碰到眼眶,眼泪立马止不住地就开始往下流。

“我苦命的元春呐,你爹不争气,你娘也走了,你这要是也走了,剩下我这老婆子和宝玉可怎么活啊……”

幸好宝玉已经被邢夫人和迎春一同带去了京郊的庄子里,要不然肯定得跑过来安慰他祖母。

哄宝玉说是出去玩,实际上是怕不明真相的孩子会破坏计划。

贾母觉得她实在是坚持不住,得回屋打盆清水洗洗眼睛了。于是来了个熟悉的装昏操作,让贾赦立马将她扶回了屋子里。

等元春进了忠亲王府,没过多大一会儿忠亲王府全上下就知道世子爷又带回来一个女人。

“啊……”

忠亲王世子摸着脸叫唤了一声,反射弧似乎比赤道还要长。

只是这一声啊听起来既不像吃痛也不像生气,听起来怎么还有点享受的意思呢。

想起忠亲王世子以前在府里的所作所为,贾元春都有点后悔打那一巴掌了。她这纤纤玉指碰到了这种人身上,等晚上回去说什么都得好好多洗几遍手。

“你叫什么啊!”

“我叫齐怀俊……不知姑娘尊姓芳名?”

忠亲王世子显然还在回味贾元春先前的那一巴掌,尚未清醒过来所以智商还没上线。

贾元春深吸了一口气,这忠亲王世子长得是挺俊的,但不会是个傻子罢。

心中掂量了一番以后,贾元春咬牙照着暗卫教过的招式捏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让自己的胳膊暂时脱了臼。

等贾元春“顽强地”回到已经散架子的马车以及装傻充楞的暗卫边上的时候,齐怀俊才彻底清醒过来。像是发现了宝贝似地赶到元春身边开始嘘寒问暖,早先应付的神色全然不见。

“姑娘,你没事儿罢。”齐怀俊说着便看到贾元春抬着脱臼的胳膊给他看,立马心疼地邀请贾元春坐着他的马车找个医馆将胳膊接回去。

贾元春起先假装不肯,但等了半天也不见有回城的马车出现,便哼了几声带着暗卫上了齐怀俊的马车。

不得不说,这亲王府的马车就是大,坐着就是舒服。

察觉到她想得有些偏了,贾元春赶忙将思绪拉回来。她可是带着皇上布置的任务的,可不能对这样的人家有什么好感。

瞧了眼正看着她发呆的齐怀俊,贾元春忍着恶心明知故问着。“看你这马车挺不错的,大户人家罢。这么着急赶回去,这是已经定下来亲事了?”

“已经有了,有了。”

“可怜的我啊,本想着去龙潭寺去求佛能让我嫁出去就行。结果可倒好,还没到地方呢就让你把我撞回去了。”

齐怀俊强忍着没原形毕露,怎么瞧缩在一旁的暗卫都觉得碍眼。掂量一番决定等进了城以后先将这个仆人支开,然后再和贾姑娘表露心际。

在当初的设想中就有这么一种可能性,所以暗卫瞧了眼贾元春便继续装傻充愣,出了马车便让附近埋伏的暗卫继续跟着忠亲王府的马车。

“多谢公子了,小女子要先去找家医馆诊治胳膊了。不知公子家在何处,改日一定让家……”贾元春刚想说家父,但一想起来她爹什么德行便立马停顿了一下。“家中的伯伯登门拜谢。”

贾元春在暗卫刚下了马车以后立马说着。

齐怀俊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合他心意得姑娘,哪能让贾元春就这么地跑了?琢磨了一下一拍脑门,齐怀俊才反应过来他这一路上还没自报家门呢。

然而在齐怀俊说他是忠亲王世子的时候,贾元春表现得更想下车了。

谁人不知忠亲王世子是什么德行?太可怕了,告辞!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