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漠里越行越远,但是找了很久,贺兰怎么也找不到挡在蛇部之前的那座沙丘了。
他回头看着疯婆和短衣逐渐干裂的嘴唇,摇摇头,“我明明记得那个部落就在这附近,还有一座土丘,可是现在,怎么也找不到了。”
烈风吹拂在短衣的脸上,就像细刃直接插进了她双眼中间的鼻梁,有种难以言说的烧痛。
她渐渐发现她们已经迷失在这荒漠里了。
广袤的沙漠之上,觉。
习惯了干净的短衣有点不太适应大漠的满空沙尘。
加上空气的干燥,气温的灼热,她总是会忍不住弯下腰,喉咙里发出干呕的声音。
那种干涸的嘶痒感,再次从胃底一直蔓延到喉咙,他握紧拳头,尽量控制着自己颤抖的身体。
“女帝,让我用灵气为你开一个屏障吧。”疯婆拄着拐杖,又来劝说短衣。
她已经不止一次提过要开屏障来隔开这狂热的大漠,但是都被短衣给回绝了。
短衣坚持要用毅力克服这大漠,她觉得自己如果连这一点苦头都吃不了,那以后的路还要怎么走下去。
“您总不能永远都护在我前面,像莲花姑妈,她随了我一辈子,这一刻却也不能出现在我的身边。”短衣拍了拍梨黄色裙摆上又吹来的沙尘,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有些路,必须要一个人走下去的,小小的困境都不能克服的话,我也不配为王。”
疯婆知道自己劝不住,拄着拐杖跟在少女后面,就像一个跟着孙女一路走,怕她跌倒的祖母。“咯”
“咯咯”
一阵类似骨头扭到的声音响起了起来,又有点像沙漏里坠落的石子,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附件下沉。
贺兰提起了警惕,四处寻找着那发出声音的源头。
而他身后的那些部下也绷紧了手上的青脉,随时就会拔出身上的武器。
一阵狂暴的大风吹来,掀起了一层浅浅的沙面,如同颠覆起一片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