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短衣醒来时,看见牙座下一直站着守候的贺兰和疯婆,惺忪的眼睛一下变得清澈起来。
“你们一直在下面,看着我睡觉吗?”
“是的。”
“……”
封闭的议事厅里有种灰尘的味道,好像长年没人打扫,醒来的短衣轻吸一口气时,因为灰尘过多,不禁发出了呛咳。她白皙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一阵干咳后,感到身心俱畅,进入虚境后这还是短衣第一次睡得这么香,一路上不是疲于奔命,就是和金刀帮的帮众们刀兵相见,十分的狼狈。
“我给你,倒杯水。”贺兰好像特别体贴这个小女帝,殷勤地递来一杯水,当然对于他来说,这也只是小事一桩,只需要稍微地调动下灵力,就能从山寨内移出一杯水。
短衣抓起水杯的握柄,狼吞虎咽地喝完了,一丝没有女帝的威严和大家闺秀的矜持,愣是喝出了一种别人没有的可爱。冰冷的泉水从喉咙里流入,带着了所有的烦躁和朦胧,她揉了揉太阳穴,笑得明媚而动人。
在下面的贺兰和疯婆发出了嗤嗤的笑声,就像长辈看着族中的小姑娘,生出的关心和疼爱。
“你们不准笑喔,我可是女帝呢,你们这样我可要生气了。”短衣见状,一脸尴尬,强装出一副镇定自如的样子。
贺兰也见好就收,唯唯诺诺地说:“是的,女帝大人,你请吩咐。”
疯婆在一旁看着两人,突然感到心头暖暖的,自从自己亲手杀死了儿子以后,她心中一直都是悲痛万分。疯婆的年龄也已经在两百岁左右,是人族里的极限了,贺兰因为突破身躯束缚所以等同神的生命,老人两百年的生命里,看过很多悲欢离合,但还是觉得短衣的笑是最特别的,格外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