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郁薰终于缓过气来了,无视了一干人等的目光,径直走到南宫霖跟前,声音颤抖,“南宫先生……”
叫了一声,南宫霖没有反应,她有些急了,握住他的手又唤了一声,“南宫先生……”
人群里开始有人小声议论,接着议论声越来越大,全都在跟严子华询问他刚刚说的是不是这个女人。
病床上,似乎是终于听到了来人的声音,南宫霖吃力地睁开眼睛,当看到夏郁薰之后,浑浊的眸子里立即溢出神采,挣扎着想要说话。
示意一旁守护的医护人员帮他暂时拿掉了氧气罩,然后喘息着开口道,“郁薰……你来了……”
“怎么弄成这样?你别说话了,赶紧做手术吧!”听到他艰难地开口说话,夏郁薰语气带着责备,但难掩担忧和心疼。
看着女孩焦急慌乱的样子,南宫霖觉得心里比吃了蜜还甜,甚至连伤口都不那么痛了,他艰难地扯出一个微笑,“你在担心我吗?”
南宫默的拳头渐渐收紧,这样的日子,他真的受够了。
他根本就不在乎是否有人承认他,他现在已经有能力带着妈妈离开了,可是,为什么她还是固执地要继续这样每天看人眼色,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的日子。
他真的不懂琳娜,在她心里,到底什么是最重要的。
她为了这个男人,亦或是他的财产,苦心经营这么多年,难道就一点都不累吗?
“严律师,你说句话啊!”琳娜看向站在床头一直沉默着的严子华——南宫霖的私人律师,也是他最信任的人。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了严子华。
“对了,我哥一定有写遗嘱吧!严律师,你快说啊!”
那个口口声声叫南宫霖哥的女人,其实是个山路十八弯的亲戚,南宫霖的直系亲属大多已经不在了。
严子华扶了扶眼镜,面无表情道,“我要等一个人来才可以宣布遗嘱的事情,按照南宫先生的意思,也必须等他来了,才可以给他签字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