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仲康不解道。
郑伯庸道:
“师父……医圣门早就下令,所有做药的企业,谁敢接手聂家的药材,就是跟医圣门对着干。徒儿哪有这个胆子!”
“这……我聂家从未开罪过医圣门。医圣门为何如此,这……这不是要我聂家亡族灭种么?”
“师父……徒儿就实话跟您说吧,此事……出在小师妹身上。”
“我……身上?”
聂素言皱眉,
“师兄,这话从何说起?”
“怪就怪,师妹你长得太漂亮。而医圣门的少掌门周煜,虽只有二十多岁,却喜欢成熟风韵的女子……”
郑伯庸叹了口气:
“师妹,几日前,在苏州举办的一场酒会上,应该是有个年轻人,向你表达过爱慕之情,却被你狠狠拒绝。你还泼了他的酒。”
聂素言冷声道:
“是有这么回事。那个年轻人,哪里是跟我表达爱慕……他……他就是耍流氓。素未相识,开口竟然就要我陪他一晚!”
“师妹,这个年轻人,便是医圣门的少掌门周煜。事后他就盘算着要对付你聂家,收回药方,只是少掌门随意用的小手段。”
郑伯庸看着聂素言:
“师妹,你也不是什么小姑娘了,少掌门人中之龙,看得上你,那该是你的福分。依我看啊,你现在只要去找少掌门,自荐枕席,聂家的危机,自然可以解除。甚至你聂家还能傍上少掌门的高枝……”
“你……”
聂素言脸颊通红,气得娇躯发抖。
“师兄,你这说的还是什么话!”
“得,我好心劝你,你反倒恨上了我。”
郑伯庸摇了摇头:
“师妹,你当初看不上我,拒绝我,无所谓。你眼界高,是师兄我配不上你。”
“可现在看上你的是周少掌门,堂堂十二大玄门之一,医圣门的未来掌舵者!那便是天上的人物!”
“你若不从,整个聂家都得给你陪葬。”
“你就端着吧,看谁敢接你聂家的药材!”
听到这里,
聂仲康面沉若水:
“伯庸,你怎能这么说你师妹?你师妹可一直没嫁过人,是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能随便给人糟践?”
郑伯庸道:
“师父,你要也这么想,那聂家便算完了。算了……看在你是我师父的份儿上,我便接了你聂家的药材。不过这价钱……”
聂仲康连忙道:
“伯庸,你给多少?”
郑伯庸比起三根手指。
“要降三成?”
聂仲康蹙眉。
几十个亿的药材,
少一成便是几个亿!
郑伯庸道:
“师父,是我只能出三成。收聂家药材,就要得罪医圣门,没有足够利益,徒儿凭什么做?”
“你……你这就是打劫。”
聂仲康气得,浑身发抖。
“爱卖不卖。”
郑伯庸冷笑:
“老家伙,给你面子,才叫你声师父。不给你面子,你就是个半截身体入土的老不死。”
既然话都说开了,脸也扯破了,
郑伯庸干脆也就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前恭后倨,小人如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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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苍生,还有一事,你尽快替我打探。”
陆霄又吩咐道。
“大人,您尽管吩咐。”
“苏州有个三线家族,叫聂家。家主叫聂仲康,是个古稀之年的老者,在当地算是名医,他有一女,今年三十七岁,名叫聂素言。聂家,做得主要是药材生意……”
“他们现在就在杭州,我要你查清楚,他们来杭州的目的是什么。”
沈苍生道:
“大人,此事简单,给我三个小时,保管给您打探清楚。”
他虽然很奇怪,
紫霄大人,
手握滔天权柄,
身负无上神通,
乃是天上的人物。
又怎会去关注一个苏州的三线家族?
但他深谙一个道理,
不该问的,
绝对不问。
……
杭州有个准一线家族,叫做郑家。
做的是药材生意,背后站着中州大玄门“阳明剑派”。
郑家,也凭此成为江东豪门。
此刻,
郑家府邸外,站着两人。
一曼丽女子,搀扶着一个古稀老者。
正是聂素言与聂仲康。
“爸爸,你说郑伯庸师兄会帮助我们家么?”
聂素言有些担忧。
“伯庸是我关门弟子,我一身本事,十成十,都传给了他。他这孩子,这些年对我也是孝敬有加,便是不能替我们牵头,以市场价买下我们的药材,应该不是问题。”
聂仲康自信满满道。
两人便往郑家走去。
……
聂家,
做的是药材生意,
替医圣门生产丹药,
医圣门提供丹方,
聂家负责种植药材、生产和销售,
大头利润,都被医圣门拿了去,
不过这几十年下来,
聂家也赚的不少,从小门小户之家,勉强跻身世家行列。
现在,
聂家却遇到了一个天大难题。
医圣门不再打算跟聂家合作,
要收回丹方。
釜底抽薪。
聂家几千亩药田里,快要成熟的药材,
因此没了用处。
家族企业铁定是要倒闭,上下几千个员工,可都是签了合同,光是赔违约金,都要赔几十个亿。
整个聂家,因为此事,面临崩溃。
此事,
医圣门做得很没有道理。
但区区聂家,
又能把医圣门怎么样呢?
那可是华夏十二大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