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一呆,她似是从没想过这问题,过了一会她说道:“肯定会镇压在这里面的,鬼狱里除了五行塔,就没其他地方是镇压的,前面塔里镇压的是‘署’,这法螺里就只会是她了。”
我望了下小木,她有些不置可否,她也不清楚是不是这样,反正鬼狱也就这最后一个角上问题没处理,不在这儿还真想不出来在哪儿。
我们钻进法螺顺着旋转斜坡一直走到顶上,虽然被震动过,这儿的“布农”倒是没一点问题,我们四人围着石台站定,小木站定后看着拉姆,拉姆也看着小木,我和汉斯正好站在她们中间看着她们,见她们俩半天没动静,我不由得有些莫明其妙:“怎么还不弄?”
拉姆看着小木:“大东巴,开始吧!”
小木眼睛瞪起来:“你让我开始?我怎么知道如何开始?”
拉姆声音高了起来:“不是吧,你一个大东巴不知道如何解除这个‘布农’的镇压?”
小木稍有些尴尬:“我还以为你知道呢,我只学过制作禁制,没学过如何解除镇压的‘布农’,你叫我来我还以为你会呢。”
拉姆嚷了起来:“我哪会啊!我会的话还叫你们来干嘛?”
我边上看得又好气又好笑,不由插嘴道:“合着你们俩都不会啊?那我们来这儿干嘛呢?”
小木和拉姆挤挤看向我,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以为她会啊!”
我和汉斯不由得相互看着叹了口气,拉姆本来就是被镇压的主,不会正常,而小木这大东巴也是半路出家的,没人能想得到她也不会,现在才是麻烦事了。
靠这两女人看来没用,我这主角只能又上场。
我围着那个巨大的“布农”转了几圈,我问道:“我们能不能用什么从这两个钵中间毳开?像镇压‘署’的塔那样,毳出一条缝‘司姆罗登’就可以钻出来了嘛。”
拉姆摇了摇头:“不可能了,‘司姆罗登’跟‘署’不一样,‘署’是变化自如,可大可小,‘司姆罗登’根本没办法变化!一条缝根本不够她出来的。”
我刚想说万一她会呢,转念一想这“司姆罗登”本来就跟她是一体的,谁还能比她更懂“司姆罗登”?就把后面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我继续转着圈观察着“布农”,看到顶上的壁画和那根连通“布农”的伞柄,我问道:“这顶上画的‘纳卡’是不是也有镇压的作用?”
我急忙道:“那你先去替小木下来,我看小木都要坚持不住了。稳住了我们再想办法。”
拉姆倒是没多说什么,走过去听小木念了两句,伸手拿过小木手里的“布农”,就跟着念了出来,小木倒也没再矫情,走到我边脚一软差点没站住,我急忙一把扶住她,她深吸了几口气才稳住,扶着我的手臂坐地上不住抹汗。看她那样是累得够呛。
等小木喘匀了气我才问道:“这情况怎么样了?”
小木道:“镇压‘署’的‘布农’不知怎么裂了条缝,估计就是因为这条缝,镇压在里面的‘署’觉得有逃脱的希望,所以不断在里面翻身引起塔震动,幸好我们及时赶到,只是我们不断念经只能暂时稳住”
我没说那裂缝可能是拉姆弄出来的,反正现在说也于事无补,还是看如何把这事办好:“那你们有没想到什么办法没?”
小木有些黯然:“没有。”
我问道:“《东巴往生经》拿出来有用吗?”
小木道:“我念经的时候让阿宾师傅试了下,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经书对这儿没反应,我自己念的时候也没用。”
这下有点麻烦了,要知道我们最大的倚靠就是《东巴往生经》和《东巴神路图》,神路图已没了,现在《东巴往生经》对这情况没用,那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搞定这事?
我望向小木,看到她眼神有些绝望,我只得说道:“拉姆说要跟我们合作,难说她那儿有办法,我们问问她。”
听我们说到她,拉姆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对着阿宾说了几句纳西话,阿宾点点头,拉姆再念了几句后就走到了我们边上。
我奇道:“怎么,现在不用你也能顶住了?”
拉姆笑道:“反正只是暂时的稳住,能感觉到‘署’稍安稳一些我们也能换着休息下了。他说他能坚持,那我当然要下来跟你们商量一下合作的事了。”
小木沉默了会说道:“你说吧,如何合作。”
拉姆笑道:“现在这事我没有办法,你们也没办法独自把‘署’重新镇压了,只有我们合力才有可能,而且这合力还需要我的另外一半‘司姆罗登’一起参与才行,她在东巴经上的成就跟我差不多,但我们俩个合起来我们就相当于一个东巴大德,加上你们两个大东巴,我想再重新把‘署’镇压下去也不是不可能,但现在她被镇压着,先要你们帮忙放她出来与我融为一体,再合我们的力量一起对付‘署’。”
小木冷笑一声:“你倒是想得美,我们把‘司姆罗登’放出来,你们到时不履行诺言,那我们还能把你们关进去吗?你们到时跑了我们也没办法。”
拉姆灿然一笑:“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可以发下血誓啊,不帮你们解决了‘署’的事情我们不会离开,而且我们也可以发誓再不破坏鬼狱,再不与东巴作对,到时你们放我们去投胎就行。”
我奇道:“什么血誓?管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