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轻呼一口气,像是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才说道:“不知道,见到他的样子,就是没来由地恐惧,那是从心里最深层的害怕,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恐惧感,以前一直说东巴祖师如何如何,其实哪见过啊!”
我笑道:“你把鬼狱搞得乱七八糟的,害怕人家主人找你麻烦那也正常啊。”
拉姆摇摇头:“不像你想像的那样,我以前只见过丁巴罗什的画像,从没见过真身,而且我在鬼狱的所作所为,那是我心底里就希望去做的,与鬼狱无关,但就是从心底的恐惧。或者这就是与生俱来的吧!”
我指着空中那个女魔头笑道:“刚才的表现,她估计跟你也一样,丁巴什罗真身显现那一刻,她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像你说的,与生俱来的恐惧吧,哪怕现在女魔头是与同等的状况下与丁巴什罗对恃,所以啊,就算你现在说你们俩之间没关系,我都不信。”
丁巴什罗真身显现出来,就从他身上闪现出五色光芒,这些光芒并不耀眼,鬼狱里也没有黑夜,就算是光线如此充分,我也可以看出这引起光芒从他身体内辐射出来,然后进入每一个亡灵的身体内,地上的“依大”鬼和亡灵纠缠在一起,却没一丝光芒进入鬼怪们的身体,那些光芒像是有灵性般,只选择亡灵照射进去。
那些光芒一进入亡灵的身体,亡灵都齐齐地吼叫了一声,声音叫出来,与这些亡灵在纠缠着的“依大”鬼都被这些亡灵一下弹开,亡灵们就像打了鸡血般,像金刚般嗷嗷叫着扑向“依大”鬼,拦在面前的那些“依大”鬼被亡灵们一把抓起往地上一摔,全部都是头折脚断的,还有的像国产电视剧那般,双手在“依大”鬼身上一扯,就把这些鬼怪撕得粉碎。
卧槽,这些光线是兴奋剂不成?亡灵们才吸收进去就狂猛成这样,世上最好的兴奋剂也没这效果啊?我看得眼睛都睁圆了。就只这一会,战场上就倒下了一片“依大”鬼,经过这些亡灵的手就没一个“依大”鬼是完整的。
我嘿嘿一笑:“这些打了光影鸡血的亡灵无敌啊!现在看来你家亲戚这次要挡不住了。”
拉姆扁了扁好看的红唇,用有些不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说道:“哼,你哪知道她没有反击手段,你也不瞧瞧,现在她手下还有多少‘依大’鬼?”
我前后望了下,不说我前面在战斗的这些,我们就算退出了很远了,我们后面都还有不少的鬼怪正在拥挤地向着战场扑去,女魔头损失的不过十之一二,亡灵们战斗力虽然提高了,要消灭这么多的“依大”鬼也不是容易的事。
何况女魔头还有后手。
我急忙问道:“那女人怎么说?”
拉姆呃了一声,顿了一下说道:“那女人就说,她乐意,她在鬼狱被镇压多年也呆烦了,反正到时大家一起完蛋,但能把东巴教毁灭,那她牺牲了也值得!”
我听得睁大了眼睛:“这女人被镇压在鬼狱?她是什么人啊?居然因为被镇压就这么大的怨气,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拉上东巴教和鬼狱一起玩完。”
拉姆停了下:“他们没说,大家应该都是知根知底的,没必要现在还来交待来历。”
我一想也是,估计丁巴罗什和这女人都相互玩了不知多少年了,不可能为了照顾我们这些酱油观众现在再把来历说一遍,那不符合逻辑。
我们俩在这儿一个翻译一个听,边上戴着圆白帽的一个祭司也跟着说了几句话,我望向拉姆,等着她解释翻译,她倒是没在拿捏:“这个人是丁巴什罗最贤德的大弟子,估计你也听过他的名字,叫普巴赤弥丁多,他说东巴们已有了安排,不会让她这女魔头得逞。”
我嘿嘿笑了两声道:“女魔头?这女魔头跟你有极大关系,莫非你也是一个什么魔头?”
罕见的拉姆并没有反驳我的话:“我是个女魔头奇怪吗?你现在看到的这个身体本来就不是我的,我以前,哼哼,你别说,跟她还真是像!”她用手指了指那个赤裸的女人。
我轻轻嘟咙了一声,早想像得到她来历奇怪,所以也没觉得奇怪:“没现在好看。”
胡扯中,场面上好像又有了变化,两边的语辞都越来越激烈,不用翻译我也知道肯定是话不投机了,我一直就盯着白马,我实在很想看看东巴祖师爷的灵魂幻化成人的样子,两边对吵了半天,却还是没见丁巴罗什显现出人形。
再一会,场上就完全安静了下来,我感觉到有些毛骨悚然,这是要大战要开打前的前奏了吗?再下一刻,我只见到那拉姆嘴里的女魔头一头黑色长发猛然地向四周迸射开来,我被这情景吓了一大跳,这是要玩魔法前的蹩大招吗?
我这心还没落下去,就见那女魔头双掌轻轻一拍,她身后和我们周边本来安安静静站着的“依大”鬼军团一下全活了过来,都争先恐后地越过我们和女魔头向着对面扑去——刚才那蹩大招的样果然是战斗的前奏!
我悄悄在拉姆耳边说道:“她果然跟你有很大关系,你看她指挥这些鬼怪的方式跟你一模一样,都是这样双手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