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母一个星期前就出去了,家里只剩下小叔刘山,刘山今天一早也出了门,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芸韵呢?她这几天都没回来过吗?”唐可可疑惑地开口问道。
“没有回来。”老伯坐在门后摇着扇子,神态似乎有些纠结。
“老伯,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如果有芸韵的消息一定要和我们说,她已经三天没来上学了,电话消息也不回,有可能是出事了!”
秦珍敏锐地察觉到了老伯的神情,于是急切地恳求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家发生了什么……”老伯有些为难地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
“只是前天晚上…我睡不着起来去阳台吹风,听到刘山在隔壁打电话,好像说要带芸韵去什么白家结婚……”
“结婚?!她才上高中结什么婚!”唐可可震惊道。
“所以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那晚风太大听错了!”老伯将扇子放在一边,起身上前关门。
“人失踪你们去找警察好了,我就知道这一些,没办法再帮忙了。”
秦珍见状想上前阻止却慢了一步,门“砰”的一声被关上,留下三人在门口面面相觑。
“现在怎么办?人不在,电话也打不通……”秦珍低下头,双手交握在一起,有些不知所措。
“要不给张老头打电话,让他打给芸韵的爸妈问问?”唐可可提议道。
“现在已经很晚了,张老师应该早就休息下了。”左诗阳表示不赞同。
秦珍:“那怎么办?”
左诗阳闻言犹豫了一会儿,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我给我表哥打个电话,让他帮忙查查刘山说的白家是在哪里。”
“阳阳你表哥是技术人员?”唐可可好奇问道。
左诗阳没来得及回答唐可可的问题,因为电话刚拨过去就接通了,只好对着唐可可摆了摆手,先走到楼梯拐角打电话。
……
十多分钟后,左诗阳拿着手机脸色凝重地走回来。
“我表哥说他查一下刘山的最近的联系人,如果有姓白的,就发短信告诉我这人的相关位置,时间大概需要半个小时。”
左诗阳想来想去总觉得事情不简单,唐可可说得对,高中生结什么婚?都还没成年,婚姻法也是不允许的,而且刘芸韵家里条件也不算差,没这么早结婚的必要。
那要不是正常地和人结婚,那会是什么……?
此为防盗章在公墓靠里的一座墓碑前,立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其中那女人看上去四十岁左右,一副尖酸刻薄的面相,正伸着手向一旁的男人讨要东西。
“我们得快一点,再过二十分钟,公墓夜巡的人就过来了……”那男人看起来很紧张,哆嗦着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黄纸,急急忙忙地递了过去。
女人接过黄纸,从贴身的布包里掏出一个娃娃。
那娃娃整个身子只有手掌大小,用木头雕刻而成,穿着红嫁衣,黑眼红唇,五官栩栩如生。
“这生辰八字没错吧?”女人拿着那黄纸看了片刻,转头对着身边的男人问道。
“错不了,大嫂被送进医院的那天我也跟了过去,我是看着我侄女出生的,就是这个时刻没错!”
男人说完皱眉催促道,“桥婆你赶紧的吧,没多少时间了!”
“知道了!”桥婆不耐烦地瞪了男人一眼,然后直接将手上写有人生辰八字的黄纸贴在了娃娃的脑袋上。
若是此时秦珍等人在场,必定会震惊地发现,这黄纸上写着的人名赫然是“刘芸韵”!
……
将纸贴上后,桥婆便拿着娃娃在原地念咒。
“快,快一点!”
桥婆念了近十分钟的咒,等她一停,男人便立刻上前将封在墓碑上的石门搬开。
石门打开,露出了内里的一小方空间,桥婆蹲下身子,将头探进碑口,把拿贴着刘芸韵生辰八字的娃娃和骨灰盒并排放在了一处。
做完这些后,桥婆又爬起身把石门搬回了原位,然后便匆匆翻过护栏,和男人一起钻进了公墓外的树林。
……
两人前脚刚走,夜巡的人后脚就来了,照常拿着手电筒在公墓里前前后后转了两圈,正打算收工回去,却在路过一座墓碑时,惊咦了一声,疑惑地停下了脚步。
白色的光照在墓碑上头,映得照片上的人脸惨白,那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五官白净,生得很是俊俏。
“这照片怎么好像和昨天不一样了……?”夜巡人望着照片上少年的笑容,忽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每天晚上都在公墓巡视,埋葬在这块区域的,大多都是六七八十岁的老人,年纪这么轻的也就这么一个。
所以因着好奇和惋惜,平时他巡视路过的时候就多看了几眼,把这照片上人的模样给记住了。
夜巡人每次路过都会在想,生得这么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如此短命呢?年纪轻轻就走了,他的父母家人该有多伤心?
“不可能的,我绝对不会记错!”夜巡人努力回想着,他记得自己在晚饭前还巡视过一次,那时候照片上的人根本不是笑着的!
这照片上的少年原本面无表情,甚至有些严肃,而此时此刻,在手电光的照射下,他却是眉眼弯弯,嘴角大弧度地上扬,笑得灿烂又诡异!
“啊!”一股寒气从脚底心一直蹿到了头顶,夜巡人惊叫一声,下一秒直接扔掉了手电,转身往公墓外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