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幽的说道,声音继续娓娓传来:“其实我们都对她松不开手,却又把自己束缚。你相信我,把她托付给我,是因为你舍不得她受半点伤害。我无条件帮你,不索要你的回报,我亦是如此。”
“爱情这方面,从来都没有公平,只有心甘情愿。心甘情愿的付出一切,所以这一点我敬佩你。不拿女人当牺牲品,如果不是情敌,我想我们是最好的合作者。”
“的确,只可惜我们之间隔着一个许意暖,这就是永远也跨不过去的鸿沟,我不会让步的。”
他字正腔圆的说道,宛若清泉过涧,带着一抹幽冷。
“我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简的语气亦是无比坚定。
两个男人惺惺相惜,英雄所见略同。
当然,他们的眼光也无比相似,看中了同一个女人。
注定……他们成不了朋友,只能成为敌人。
因为,谁都不想释怀。
顾寒州挂断电话后,许意暖就推门进来了。
厉训都下楼好一会儿了,而他却迟迟不下来,她有点担心,就上来看看。
他立于窗边,似乎在沉思什么,自己这么大活人走进来他竟然毫无察觉。
她蹑手蹑脚的走到他身后,准备吓他。
她从后面突然出现,顾寒州微微失神,但很快反应过来,知道她过来了。
他无奈的看了一眼,道:“你来了。”
短短三个字,无比的温柔。
“你怎么没被吓到?”
“啊——好怕。”
顾寒州很虚伪的发出三个字音。
可语调竟然毫无起伏,典型的播音腔。
演戏一点都不走心,十分敷衍。
她恶狠狠的瞪了眼,撇撇嘴,觉得一点都没意思。
“走啦,午餐都要准备好了,就缺你一个了。”
她朝着门口走去,却不想男人突然扣紧她的手腕,把她猛地拉入怀中,用力的抱着。
“许意暖,你相信我吗?”
这话,字字深沉,十分用力,狠狠敲打在她的心头。
“看来,还不能打草惊蛇,哪怕知道了,也要蛰伏,伺机而动?”厉训挑眉说道。
“不急,一个月的时间,也能摸清她背后交接的人了。一个女子,能把我们一家人玩弄于鼓掌间,我倒是有些佩服了。”
“那你就这么肯定她有问题?你就不怕是自己怀疑错了?”
“不会,母亲病着的时候让我离婚娶谢珺,清醒了又重复了一次,太有目的性了,让人不得不怀疑。而且我和顾长宁这样深厚的感情,二哥却跟我动怒,责怪许意暖。就连父亲,曾经那么喜欢这个儿媳妇,如今也不闻不问,反而对一个来路不明的外人,照顾有加,收为养女。”
“众心所归?”
厉训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所以你怀疑她用了什么药剂,干扰了众人正常判断?”
“嗯,我和许意暖没有跟她们住在一起,所以我一直觉得自己能够理智分析。”
“对了,香水!”
厉训想到什么,情绪激动的说道。
“我一进门就闻到了若有若无的香水气息,你们可不喜欢这些。”
顾寒州也想到了这一点,怕是香水有问题。
他前去卧室,拿出了一瓶新的香水。
这是昔日谢珺送给自己的,说让他给许意暖。
可许意暖根本不爱这些,所以拿回来没有用,丢在了柜子里。
如今,正好是证据。
“有了这个就好办了,你就等我消息吧。”
厉训也帮他抽血,带回军所里化验。
翌日,厉训打电话来。
如他所言,普通医院的机器设备,难以查出里面的剂量。
如果这香水真的有问题,那么谢珺绝对是无比危险的人物。
擅长用毒,还能把分量把握的如此可怕,香水提纯的如此精准。
有这样的人,日夜生活在一起,简直是恐怖至极!
“兄弟,这个女人怕不是等闲之辈,你要是不想在阴沟里翻船,最好早做准备。”
顾寒州闻言,面色冷沉严峻。
要是再晚点察觉,那他真的很有可能栽在一个女人手里。
“我倒是不担心自己,我怕暖暖会遭遇不测。”
“那你打算怎么做?如果搬出去,未免太过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