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了两三天,那些贵妇名媛一个个请病假,说自己头疼无力,已经病入膏肓,除了家里的床榻,已经去不了任何地方了。
许意暖知道她们是在撒谎,主要是因为露西娅在这儿,她们再也不敢畅所欲言,气氛压抑的很,所以她们避而远之。
既然惹不起,那还躲不起吗?
她这唯一的乐趣,都被露西娅剥夺了。
到最后,后院已经没人来了。
露西娅每日午后两点过来,这次过来看到没有人,故作惊讶。
“顾太太,你不是很有影响力,号召力吗?怎么没人了?原来你也不过如此嘛?”
“露西娅,看来你把我之前的话都忘了,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吗?”
她眉眼清淡的抬起,巴掌大的小脸布满寒霜。
她冷冷的看着,没有一点客气。
露西娅闻言,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虽然伤好了,可是这耻辱烙印却深深留下了。
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许意暖给的这巴掌,痛彻心扉。
她回去后,夜不能寐,就算睡着了也会半夜惊醒。
她恨不得将许意暖彻底撕碎!
她还把贵妇名媛弄到这儿来,分明就是叫嚣,那她也不会客气。
既然暗地里的手段讨不得好处,那她就明面上真刀真枪,让谁也不得好过。
“许意暖,你给我的这巴掌,我到死也不会忘记。你加注在我身上的,我会千百倍的讨回来。我告诉你,这件事不会善了。和我斗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包括你!”
她恶狠狠的说道,面色都有些狰狞!
“如果你特地过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些毫无威慑力的话,我劝你省省力气。我已经不是当初被人一句话就能吓得腿软的许意暖了,我至今没和人交恶过,你是第一个。露西娅,我很乐意奉陪。”
“是吗?这些年你的长进不过如此,没有顾寒州,你早就死了千百次了!”
“那又如何,我能靠得住男人,你能靠得住吗?露西娅,你这辈子从不相信任何人,只信任自己,所以也不会有人帮你。人都是将心比心的,你一直怪我把顾寒州抢走,实际上是你一点点把他推走,是你让他彻底的心灰意冷,所以他才和我在一起的。”
“但凡你的性子改一点,让他还存在一点希望,你们都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你从不会觉得自己有错,都是旁人错,你多无辜啊!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认为无辜的嘴脸,到底有多可怕多丑陋!”
反正她也闲着无聊,顾寒州不可能每天陪着她,那她总要找点事情做。
听闻弗朗西斯夫人是插花高手。
听说安娜小姐是古典舞专家。
听说威廉太太是烘培店长。
全都请过来,今天学一样,明天学一样,课程排得满满当当。
原本露西娅也会请这些豪门太太喝茶,可如今全都被许意暖截胡了。
因为许意暖预约了!
露西娅是王妃,哪有预约这么一说,都是今天想起来,去把你叫过来。
可许意暖提前约了人,已经把这些豪门太太的时间约到了下个月,保证自己每天都能学点东西,各不重样。
这些太太们也没参加这样的茶话会,她们一般都无聊的喝喝茶炫炫富,夸夸自己老公。
在露西娅那儿憋屈,在许意暖这儿是没得炫耀,毕竟人家的老公百年难得一遇。
今天学插花,明天学舞蹈,后天许意暖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东方菜,成功的抓住了女人的胃。
她还兴致勃勃的做牛骨头汤的火锅,让她们赞不绝口。
大家开始腻在许意暖这儿,而她好像也乐在其中,觉得自己快成了杂家。
顾寒州见她开心得很,心中明白,她是不想让自己担心她,可以放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一日,她们在花园里学习插花之道,大家一面插花,一面八卦的询问,许意暖是如何驯夫有术的。
“驯夫?他不需要驯,分明就是心甘情愿的。”
“顾太太,你和顾先生的感情,真的让人好羡慕啊!你们会吵架吗?”
“偶尔会,但很少,多半是和他服软,当然……也有个别例子。”
比如强行扑倒。
当然,这话自然不能跟他们说的,多难为情啊。
她仔细想了想,她还真没对顾寒州用什么套路,一直以来都是他套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