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摆摆手,拒绝了他的好意。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邵俊狐疑,前去开门。
门一开,一个伟岸的身影冲了进来,看到白欢欢竟然在喝酒,一张脸变得难看至极。
之前还疼的死去活来,现在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而且,她出现男人的家里,穿着睡衣,如此随便,万一这男人是个禽兽怎么办?
她到底有没有身为女孩子的自觉?怎么能随便出现在别的男人家里。
他二话不说,拉住她的胳膊,就要带她离开。
她被扯得很疼,不断蹙眉。
邵俊看不下去了,出面阻止:“这位先生,你弄疼她了。”
“我弄疼她了?”他狠狠蹙眉,声音低沉沙哑,透着浓浓的不善。他看向白欢欢,冷声道:“你疼了不会自己告诉我吗?现在能耐大了,不用自己说话,让别人代劳吗?”
“温言,你又发什么神经,你跑来闹什么闹?你放开我!”
白欢欢也是一肚子火气,觉得他莫名其妙。
邵俊好歹是自己的朋友,他怒气冲冲的过来,以后她还能不能正常交友了?
“回家!”
“等一下!你有什么资格带走白小姐,她有自己的人身自由。”
“那你有什么资格?”温言怒吼出声。
“我是白小姐的邻居,那你呢?你是白小姐的亲戚还是男朋友?你凭什么带走白小姐,白小姐走不走,有她的自由,你无权干涉!”
“小子,你话这么多的吗?”
温言眯眸,全身弥漫着戾气,整个人宛若困兽。
他松开了白欢欢的手,猛地提起邵俊的衣领。
白欢欢被吓坏了,温言这是要动手的节奏啊。
她立刻冲了过去,道:“够了,你们两个都别吵了。这不是我家,我不会留在这儿,隔壁也不是你家,你也不要过去,我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行了吧!”
“还有,温言,你长本事了是吧?在我眼皮子底下打我朋友?你打啊,打过后老娘慢慢跟你算账,真当我没脾气啊!”
她瞪着温言,看他一点点松开手,强忍着怒气。
“我走了,你们慢慢僵持吧。”
她气得转身离去,不想再管了。
她一走,屋内气氛剑拔弩张。
她推门进去,柔声说道,本来一肚子火气的,可看到他受伤的手,顿时心软了。
要不是为了给她煲鸡汤,也不会变成这样。
温言没有拒绝,她便接过药膏和纱布,开始小心翼翼的给他消毒上药。
他一动不动的,很乖巧的样子。
她怕他疼,忍不住凑过去吹了吹。
其实吹一吹根本没有用,很多时候都是心理安慰而已。
可她习惯了,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受了伤厉训给她上药,就会吹一吹,哄她说吹一吹就不疼了。
她也养成了习惯,她仔细吹着,小声念叨着:“吹一吹,疼不着。”
“幼稚。”
温言吐槽道,抬眸看向远方。
实际上,心早就软了,但怕她看见而已。
她瞪了一眼,道:“你管我啊!怎么不疼死你?”
她故意说反话。
“比这更疼的伤,都忍过了,这点……还疼不死。”
“怎么?你中过枪,还是挨过刀啊?”
“你伤过我。”
温言沉沉吐出四个字。
“从前现在,或者以后,可能还要伤我很长时间。哪怕三个月过去,你给的……也无法愈合。白欢欢,你可真是一名优秀的刽子手。是不是因为你有军人血统,所以才会如此折磨人?”
白欢欢闻言,心脏狠狠一颤,浑身更是僵硬如铁。
寒冷……
刺骨的寒冷紧紧包裹着自己,她能感受到温言的悲伤。
她手指一抖,下了重手,可是他仿佛感受不到一般,执着的看着自己。
四目交汇,空气都安静很多。
彼此呼吸,慢慢沉重。
她心头慌乱如麻,匆忙避开了他的视线,低头上药。
只不过指尖颤抖,出卖了她不平静的内心。
头顶上方传来他不疾不徐的声音。
“白欢欢,你对我……就没有半点愧疚?你自始至终都在玩弄我的感情,当真没有一点喜欢?”
“好……好了,上完药了,你自己包扎吧,我……我去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