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有意陷害

神医凰女 蓝漓 3556 字 10个月前

庆儿纵然真的很痛,可在听到夕若烟这番话时,心头顿时犹如被阳光照进一般变得温暖了许多,强忍着痛,终还是摇了摇头。

“主子没有连累奴婢,是奴婢太不中用了,连主子都保护不好。”说到自己无用,庆儿哭得更是伤心了。

她已经不知是第几次见到主子受到伤害,而自己却是什么都做不了,主子待她那样好,但是她却只能够成为主子的包袱,根本毫无用处。

每每想到这些,她都会觉得自己好无用。

“傻丫头!”忍住即将滑落的泪水,夕若烟轻轻一笑,“好了,快躺到床上去,让我为你看看是否伤到了哪儿?”

庆儿连连点头,由夕若烟扶着自己,一步步的朝着内室的床榻而去。

与景祺阁的气氛大不相同,漪兰殿倒是一派安静祥和。

新进宫的玉贵人倚在玉制凭栏处,手中拿着一个红盅,正心情舒适的往着池中撒着鱼食,望着水中的鱼儿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抢着吃食,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娘娘,墨儿到了。”一身着粉色宫装的宫女迎上前来,对着凭栏处一身华丽衣衫的玉贵人低首敛眸,脸上浮现的淡淡笑意中,不禁暗藏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算计。

“墨儿参见玉贵人。”被唤作墨儿的宫女走上前来,敛衽行礼道。

曹玉盈似乎这才像是听到了声音一般,缓缓转过身来,精致的妆容,一身香妃色绫子如意云纹衫,再配以流仙髻,以多支金钗步摇点缀,整个人美丽之余又突显贵气。

美眸凝着面前的墨儿,曹玉盈微微勾起唇角,将手中盛有鱼食的红盅递与身侧的婢女,方才笑意盈盈的道:“本宫吩咐你做的事情,你做得如何了?”

“回娘娘,奴婢按照娘娘的意思,已经在外散播流言,如今夕御医,早已成了众矢之的。”墨儿回着话,脸上的得意丝毫不作掩藏。

曹玉盈讽刺一笑,却不露半分,“很好。你做得很不错,下去领赏吧!”

“奴婢多谢娘娘赏赐。”墨儿行礼,听到赏赐,脸上的笑意愈加浓烈。

“你只要好好的跟着本宫,一心一意为本宫做事,本宫不会亏待你的。”

“是,奴婢定当以娘娘马首是瞻,奴婢告退。”墨儿行礼告退,离开之时,脸上的得意也似是丝毫不减。

望着墨儿离开的背影,曹玉盈脸上的笑意愈加浓烈,只是这笑意间,是有着毫不掩藏的讽刺。

“娘娘,咱们下一步要如何做?”身侧的婢女丹儿低声问着,余光在看向离去的墨儿之时,也是嘲讽一笑。

“网都已经下了,咱们,当然是坐等鱼儿上钩,先好好看一场好戏再说了。”伸手接过丹儿手中的红盅,曹玉盈又再次朝池中投放了一点鱼食,唇边笑意浮现,更显得意。

她这一次倒是想要看看,这位夕御医,要如何自救!

夕若烟的话,不禁叫云烈有些忍俊不禁,他想不到,此刻的她都已经成了这副样子,就连现在的命都还捏在别人的手上,可那一张利嘴,却仍旧还是不饶人。

再看向北冥祁那一张已经完全变得铁青的脸,云烈在心里突然有些暗暗的高兴,更加有些佩服那坐于昙花小榻上仍一脸平静自然的女子了。

明明刚才还像是一只濒临死亡的蝴蝶,此刻虽然看上去还是那样的弱不禁风,但浑身已经长满了令人不敢小觑的利刺,不过只一句话,便成功将自己的嫌疑洗去大半,甚至还将矛头一并给指向了北冥祁。

他还从未见过有哪一个女人,在面对死亡降临的时候仍旧面不改色,倘若是换成了别的女子,怕是在面对刚才那种的情况下,只怕即便流言这件事情不是她所做,也会为了保住自己的命而被迫承认。

可是她却偏偏没有。

她宁可死,也绝不承认自己所没有做过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这样一股傲气,才会让他在看了这么久的“好戏”之后,决定出手为她解围。

因为他相信,此次的流言事件,绝不会是她制造出来的。

一个在面对死亡都绝不妥协的女子,又怎会使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就像是方才她自己亲口所说的那般,只有傻子才会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的确,如今这流言蜚语一经出来,不但没有带给她任何的好处,反倒还差点儿害得她没了命。

“好,很好。”

北冥祁咬牙挤出这三个字来,目光定定的落在榻上的女子脸上,那苍白的小脸上早已没了半点儿血色,可那一双清澈的凤眸仍旧写满了不屑,她的傲气,她的厉害,他也再一次领会到了。

知道今日有云烈在这里,他想要动夕若烟是绝无可能的事情了,与云烈的合作关系还没有确定下来,北冥祁就算是心中再气,也还要顾全大局。

收回落在夕若烟身上的视线,北冥祁深深望了一眼云烈,随即也不再多说,愤懑地甩袖转身离去。

望着北冥祁的背影最后消失在屋外,夕若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方才紧绷着不倒下的身体,此刻也因为突然的放松险些没有支撑力而从榻上摔下。

云烈眼疾手快,先一步上前接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扶着她靠在身后的软垫上。

犹豫良久,他终是开口:“其实刚才你应该承认的,如果当时不是我,你一定会死在他的手上。”

夕若烟抬眸望着他,眸中的奇怪突然变得有些陌生,抬手拂掉了他搀着自己的手,目光有些冷淡,“你以为,就算是我承认,他就真的会放过我吗?”

这一次倒是换做成了云烈愣怔。

夕若烟抿唇,淡淡道:“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我问心无愧,也更加不可能会去承认什么。”

“但是你想过没有,像你方才那样的傲气,以北冥祁的性子,就算是他有心想要放你,也会碍于面子杀了你。”他坐在昙花小榻的边缘上,视线一直不离面前的女子,心中只担忧着她的安危,着急之色浮现于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