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辉抬头眺望着,远处三三两两的来了不少人,百八十个,奔着张辉的这块坡地走来。
隔的很远,时不时的还能听到人群爆发出阵阵哄笑声。
张慧咬着嘴唇,怯怯道:“他们……他们来看你笑话来了。”
“看我笑话?”
“哦!”
张辉了然,旋即哂然一笑,摆了摆手说道:“丫头快去吧!让爹找几个人把猪头和猪血抬到地里来。”
七婆他们已经把种西瓜的坑挖好了,就等着泼血播种子了。
至于那些人,他们要看就看吧!张辉没所谓。
刚开始接触到这种奇怪的种植方法时,张辉也很诧异,后来他查了很多资料,可以确认的是在古代的确有很多类似的案例。
简单的打个比方,一般坟地周围的野草都长的比其他地方要旺盛的多,又或者古战场的植被都十分茂密。
其实道理就这么简单,以动物的尸体作为养料,在金篆玉函中有一个特殊的名称——血浇栽魂。
金篆玉函描述的有些玄乎,以这种方式赋予植被灵魂,促使植被有意识的疯狂增长。
听说现在美国的尸体农场就在钻研这方面。
“小辉,听你爹说,你要用猪血种地,是真的假的啊?猪血种地是不是有奇效啊!你家西瓜喝猪血长大啊!哈哈哈!”
“那些堆起来的石头有什么用啊?”
“高材生的种地方式就是不同凡响,你确定这样真能种出西瓜来?”
人家用猪屎猪尿种地,你泼猪血,也只有山炮才干得出来。
村里没什么娱乐节目,像今天这样爆炸性的新闻,足以让他们乐呵大半年了。
百八十个人绕着张辉的坡地站了一圈,一个个好整以暇,坐等着看张辉用猪血泼地。
如此奇葩的种地方式,上下五千年,估计也就独此一家。
索性是在偏远山村,这要是在外面,指定上头条。
西瓜没种出来之前,说什么都没用,张辉也懒得搭理他们,自顾的坐在一边沉思。
血浇栽魂需要独特的手法,可不是随便泼出去那么简单。
有一些奇怪的字,张辉不认识,字的形状酷似古代的栔刀钱,又像是符咒,各种千奇百怪的形状。
张辉认真记下每一个字符,就等着张有田把猪血送过来了。
{}无弹窗“哥,”
丫头来了。
隔的老远,张慧气喘吁吁的喊道:“哥,爹让我问你要不要把猪肉卖了?”
张有田按照张辉说的,上隔壁家买了一头四五百斤重的大猪,完了上村里找来杀猪匠开膛破肚。
那么大一头猪,他们一家人肯定是吃不完的,这个季节,猪肉顶多放两天就臭了。
……
张辉家门口的老樟树下。
一个梯子架在老樟树的树梢上,用一个钩子钩住猪蹄,让猪倒挂在梯子上。
一个杀猪匠拿着屠刀开膛破肚,把猪的内脏一一掏出来放在筛子上面,张有田负责洗刷干净,陈小女管烧水。
旁边,聚集了百八十个村民围观。
还没到农忙,都闲得慌。
“我说有田呐!家里这是有什么大喜事儿啊?非得藏着掖着,也不知会声。”
又不是大过年的,要没个大喜事儿,何至于杀猪?
一般人杀猪都是过年前后那段时间,家里来了贵客,杀一头两三百斤的猪招待下。
余下的猪肉全部卖给村里人,剩下几十斤肉自个儿留着腌制,冬天天气冷,不用怕坏了。
“是不是小辉找对象了?既然不念书了,也确实该找个媳妇过日子,哪家的姑娘啊?”
“有田,你这猪头肉卖不卖,一会儿给我切几斤呗!”难得村里有人杀猪,街上卖的全是饲料猪,这年头要吃到好的猪肉可不容易。
“我估摸着应该是小慧找到好人家了吧?”
众人七嘴八舌,询问不断。
张有田闹了个大花脸,一脸窘态,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早知道就不该上张辉这臭小子的贼船。
怎么说,难道告诉他们小辉今天开始种地,所以杀头猪庆祝下?
甭说是他们,连张有田现在也闹不明白,张辉好端端的,杀猪干嘛?“这个臭小子,要是说不出个六来,回头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丢死个人了。
张有田没想闹腾,关键杀猪的活儿需要好几个人合力才能完成,更何况是四五百斤重的大猪。他张罗着找人帮忙的时候,消息就这么散开了,没一会儿村里人全来了。
“我说有天啊!你杀猪到底是因为什么大喜事儿啊!倒是吱一声啊!”
“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