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知没想到他居然会答应的这么痛快,那天她分明看到他看着那朵玉荷眼睛里有化不开的柔情,本不报希望……
景行很快从屋里出来,那朵玉荷被装在一个精致的红木匣子里,他没有半点留恋的交给拂知,说道:“小姐想要什么玩物让人传个话就成,何必亲自跑这一趟?这小物……能入小姐的眼,还请小姐善待。”
拂知眼底里漾出满满的笑意,连连点头,状似不经意说道:“定西侯府的骆小姐最喜欢这般雅物。”
拂知微微眯眼看向景行,只是让她失望了,这人脸上的表情淡的像是很快散开的云雾,没有半点波澜。
未能看到自己想看到的,终归有些惋惜,也罢来日方长,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便带着匣子回府了。
唯有立在树下的男子喃喃地念着:“定西侯府……”
景行原以为自己的心已经麻木了,谁知道不过“定西侯府的骆小姐”这八个字就让一切功亏一篑,过往的记忆像是决堤的海水向他涌来,让他无力招架。
他离开定西侯府的日子过得自得悠闲,无喜悲无欲念,他成了京城有名的玉匠,但是这样又如何?照旧入不得那些人的眼。
赴约那天,拂知穿了一身翠绿色的衣裙,外罩同色披风,发间的碧绿步摇在太阳光下折射出点点碎光,这世间春意好似全都在她一人身上。
家丁已经备好了马车,拂知走到大门,却见表弟也匆匆出门,笑着问道:“表弟这是要做什么去?”
宋远闻言停下脚步,转头看去,只见那抹妖娆绿影披着晨起的光款款而来,如玉模样,含笑嫣然,依旧那么美艳动人。
“先前认识的一位公子托人送话说有事要商谈,我便去一趟。”
拂知看着他,而他那双如潭般深沉的眸子却不愿看自己一眼,心里有几分失望,虽说不是特意打扮给他看的,只是他避之不及是何意?
她故意走到他身边,仰起头看他:“我也正好要出门,你去往何处?让车夫先送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