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山贼,你知道是什么人吗?”小白鱼已经看出来,关于那个人,他不愿多讲,于是就问道。
余宇点点头“这也是母亲叮嘱的最多的一件事。她隐约知道那些山贼的来历,所以她经常搂着我说,待到我儿成人,定要做一个大将军,杀尽这天下万恶的山贼,为家里死去的人报仇,为父亲报仇!那一晚,我家死了八十五口,只有我和母亲逃了出来!
待到我十三岁的时候,我就杀了回去。根据模糊的记忆,我找到了那些山贼,杀光了所有人。小白鱼,你知道我当时怎么杀他们的吗?”余宇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看着小白鱼道。
小白鱼摇摇头。
“我当时将山上所有能抓的山贼都抓起来,绑好,然后就找了一口大锅,开始烧水。我自己就那么在山贼的大堂里驾着锅烧水,所有被绑着山贼都在大堂里。锅口敞开,我把一个人丢进来,开始烧。
慢慢的,那水热了,里面的人开始挣扎,挣扎的很厉害,那嚎叫声能听出去很远很远。煮死一个人后,我就换水,重新扔进去一个,开始煮,煮死一个人,再换水,再煮。我整整煮了一天一夜!”
小白鱼和豆豆的脸白的像是白纸一样!饶是小白鱼也听的头皮发麻,脊背发凉!
“大堂里那些山贼看见我在他们面前煮人,有几个直接吓的屎尿齐流,但我还是没有放过他们。最后我发现有两个直接吓破了胆,死了,算是便宜了他俩!”
“你可真够狠的!”光是听,小白鱼就觉得不寒而栗“难怪你那么痛恨山贼”
“现在焱国虽百姓然谈不上都很富裕,但只要肯干事,衣食无忧还是没有大问题的,毕竟三千年没有大面积的战乱。根本不用去抢,去偷,自食其力完全可以过日子。那些山贼仗着自己有些武道本事,就欺凌百姓,凌辱弱小,像这种社会渣滓,只要碰到我的手底下,他们就一个都别想活。
我知道自己杀不完山贼,但只要我知道了,他们就别想活,以前我在飞虎帮的时候,只能杀一些没有背景的山贼,现在不用了,那些真正有大势力,真正穷凶极恶的山贼,他们每个人身上都犯有滔天罪行,哪一个不是杀人放火的凶犯,他们的手上都沾有太多无辜者的鲜血。
所以我要杀,我要杀的他们害怕,杀的他们不敢出来,杀的他们一想起山贼这两个字就要吐,就要战栗,以后再也不敢想着打家劫舍。”
余宇长长出一口气“本来我会有一个很美好的童年,一个疼爱自己的父亲,温柔的母亲,衣食无忧,但这一切被他们在一夜之间就打破了,他们无情的摧毁了我对美好的向往,也摧毁我对人性的信任。血淋淋的事实告诉我,以暴制暴固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但却非常有效,简单直接,渐渐的,我喜欢上了这种方式!”
欢迎你!
饮宴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大半个时辰左右,余宇就从大殿里出来,赶回了家。毕竟晚上和家人团聚才是过年节的意义所在。
回到家里,余宇和豆豆一起坐在厨房包饺子,那宫里来的十二个侍女看的目瞪口呆,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才能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尴尬。余宇一边包着饺子,一边和豆豆说着话,张家长李家短,你一句我一句。
最可笑的是厨房门外站了一派禁卫军士兵,怎么看都像是里面在开高级军事会议。大黄就趴在两人身边,似睡非睡,迷迷瞪瞪。
包完了饺子,余宇这才回到书房等候晚饭。余宇,豆豆,小白鱼,大黄,关起门来好好的吃了一顿年夜饭。
吃晚饭时间已经不早了,余宇让豆豆给府里的每个人都拿了红包,多少不一。办完这些,余宇来到了一间特别的房子里,豆豆跟在他的身后,小白鱼,大黄也都跟了进来。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排灵位,当先的一个上面写着:先祖余长泰之灵位!
小白鱼大概明白了,大黄和豆豆早就知道这是余宇每年年节必做的事情。
余宇之前早就净了手,静静的来到灵位前,点燃一柱香,放到香炉里,然后退回来,跪到屋子中间,冲着上面的灵位静静磕了九个头!
来到书房,小白鱼这才开口问道“余长泰,是你什么人?我也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你的家人,豆豆也知之甚少!能不能说说!”
大黄和豆豆都在屋里坐着,陆斌带上了门,在外面守着!
余宇静静道“其实不是什么秘密,焱国像我家这种情况非常多。我家本是圣城边上一个小县城的商户,历代经商。家族在县城也算有些名望。经过几代人的积累,家族的生意越来越大。
我四岁那年的年节,一家人都在过节,其乐融融,谁都没想到那竟然是我家最后一次一家人在一起过年节。晚上我们正在吃饭的时候,一群山贼闯进了家里,见人就杀,根本就不留任何余地。我有一个亲叔叔,他的孩子才满月,被他们活活摔死。
余长泰是我爷爷,也是家族的族长,他愤怒的冲向山贼,问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进来就杀人,那些山贼却抓住了我爷爷,把他的一条胳膊打断,然后逼他说出我家的金库,我爷爷自然不肯,他们就当着我们一家人的面,当着爷爷的面凌辱我的婶婶,还有家里的其他女眷。”
说到这儿,余宇停顿了好长时间“我还记得我叔叔当时那愤怒,绝望,痛苦和屈辱的眼神,他是被活活气死的。我婶婶见我叔叔气死,咬舌自尽了。我爷爷一看如果不交出家里的财物,可能家里所有人都活不了了,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交出了金库的钥匙。那是我家几代人经商的来,万分不易。金库其实就在我们老宅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