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用香木制成的盒子,比那秤值钱多了。
就连那垫着秤的红绸,也是昂贵得寸布寸金的料子。
将称心如意放回盒子,取了一把金锁锁住了,又仔细收好,才回过身,与宓月说道:“此物就是传家宝了。”
宓月扑哧一笑,面如桃花,美得让他移不开眼睛。
“你用那般昂贵的盒子来装,又用了金锁来锁,若是过了几世,子孙们不知此盒中是何物,待争祖产时,说不得有好一番的争抢。”
等子孙们费尽心思抢到了,抱以厚望,打开一看,却是一杆木头做的秤。
那画面,真真是有趣极了。
萧溍也忍不住一笑,“若是有那样的不肖子孙,也活该。”
只怕那会儿,就是这木头也腐化,只能空对盒子,一脸呆滞了。
萧溍倒了酒水,与宓月喝了合巹酒。
礼已成,从这一刻开始,她就是他的妻子。
他凝视着妻子的娇颜,即使只喝了一卺酒,眸中已是迷醉。
“月儿。”
他伸出手,手指眷恋地划过她的眉眼,心口猛烈跳动着。
宓月垂了垂眉,“你得去外头敬酒了。”
“嗯。”
他轻轻地应了一声,却坐在她身前,不舍得很。
然而新郎去敬酒是婚礼上的规矩,他再也不舍也得去一趟。
“你等我。”
他低哑地说了一句后,猛然站了起来,匆匆去了。
望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宓月不由又笑了笑。
不知有多久,没见过他如毛头小子般的模样了。
魏紫与姚黄端着吃食进来,“小姐,您已一天没进食,先吃些东西填填肚子。”
宓月朝外看了眼,“没有人来闹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