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看那背甲摩挲得光亮如玉,肯定是有点法力的老王八了。拿刀枪的怎么和用术法的斗?何况一干斯瓦迪亚低级兵连刀枪都没混上,还用着农具呢。
李青松心里有数得很,自己这边的乌合之众哪怕是一块上,就算能打过这个笑眯眯的老乌龟,也必然伤亡惨重。
“将台,可愿意赏光进来喝杯茶吗?”老乌龟慢吞吞地转身撩开了帐篷的布帘,出声问李青松。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李青松挥了挥手,让手下们留在原地别动,自己跟了上去。
他不知道这老乌龟瓶子里卖的什么药,但既然在武力压制的情况下,还客客气气叫他一声将台了,显见不是没得商量。
帐篷里摆着一张矮案,铺着一张白纸,上面“銮禁限沉深”五个大字墨气淋漓。
老乌龟拿起旁边的毛笔“将台会写字吗?”
“倒是读过几年私塾,会写些。”李青松不愿意路露怯,接过毛笔续上了下半句“鳌头雄赑屃”。
老乌龟扶了扶眼镜,努力瞪大了绿豆小眼凑近了看。
李青松笑呵呵的问道“看出点啥了?”
“恩。”老乌龟摸摸光头,点了点头“看出来将台好像有阵子没摸笔了,有点生疏。”
“好眼光!”李青松真心实意的竖起了大拇指。
他原身的书法也算略有薄名,但对李青松来说总像是隔着一层,写起来差点意思。
“馆阁体的底子是很不错的。”老乌龟慢腾腾地伸手从案几底下摸出一把铁茶壶,从袖子里扣扣索索地掏出几片干叶子投进去,又不知从哪摸出一块纱布铺在壶口,筛水。
佛家认为水里有四万八千虫,先用纱布把水筛一遍,就可以让这些虫儿免于被活活烹煮而死。
老乌龟把水壶坐在炭盆上“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