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斯瓦迪亚新兵一拥而上,把两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农民结结实实的按到在地上。
如果记忆没有出错,前农夫们不可能有这种雷厉风行的执行力。即便下达非常明确的命令,他们也常常要问一句为什么才能磨磨蹭蹭地执行,眼下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只能解释为系统的作用。
“大人,搜出来了这个。”一个新兵毕恭毕敬地递过来一个小瓶子。
李青松接过来一看,这是容量最小的癸字号琉璃瓶,用锡纸和蜂蜡做密封,乘着小半瓶雪白色的粉末,纯净得让人忍不住要屏住呼吸。
稍微一晃,这粉末就迎着阳光散出一团璀璨的七彩光辉,好像流淌的彩虹,美丽的不可方物。
这东西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不该和贫穷普通的农民产生任何联系,何等愚痴之人才会大大咧咧带在身上。
“这是什么?”李青松俯视着脑袋被按进泥土里的两人。
“是……”李四拼命仰起脸“回大人,是颜料。”
“哦,是吗。”李青松抛了抛,晶莹的瓶子在他手里灵活的打转,折射出耀眼的阳光“可我猜这是一种毒药,而且还曾经被加入到我的饮食里。”
“不是的大人!”李四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但蝼蚁尚且偷生,又有几个人能坦然赴死呢。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这是什么?”李青松展开一张手绢盖住了李四油腻肮脏的脸,千层底的百纳靴小心翼翼的踩在了手绢上“或者你不说,我就把它灌进你嘴里。”
李四浑身都在因为恐惧而颤栗“真的是种颜料……”
“给我把他的嘴掰开!”李青松二话不说拔开了琉璃瓶上的封口,对准了李四的嘴“那你就给我好好尝尝颜料的滋味把。”
李四瞪大眼睛盯着一点点倾斜下来的水晶瓶,眼睁睁的看着雪白的粉末蔓延到了瓶口,终于再也承受不住“是……丹雪,是丹雪!”
李青松吹了个口哨,收起琉璃瓶塞进怀里。
对方还真是舍得下本。他读书的时候在一本前朝的游记书里看到过,丹雪是一种著名的无色无味剧毒,产自一种蝴蝶类神兽翅膀上脱落的鳞粉,低下的产量决定了它的价格比黄金还要昂贵好几倍。
像这样拇指大小的一瓶,起码也要三五十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