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被冷倾城的话给说懵了,着急忙慌的解释道。
“你还好意思说是真的,我研究了几天,自认为全是按照你给的方法修炼的,但是就没一次成功了的,这要是在和人对敌之中施展,别说逃跑了,不丢掉这条命都见鬼了!你究竟是何居心!”
冷倾城得理不饶人,怒视着李木道。
“哎呀我的姑奶奶,我骗你干什么啊,明显就是你修炼有问题,还没掌握诀窍,怎么能怪我给你假的修炼之法呢!”
李木急的就差没直接施展渡江步了,满脸焦急与无奈道。
“诀窍?什么诀窍,你还说不是假的,那怎么没见你写在纸上,你还敢狡辩!”
李木差点气吐血,自己这好心将渡江步赠与对方,没想到反倒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感受到了体内的烈云瘴之毒隐有爆发之势,脸色铁青道:“姑奶奶,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解释,你快解了你这神通,我被人阴了,中了烈云瘴之毒,再晚上一时半刻,就会活生生被烧死在你面前!”
“烈云瘴之毒?我说你怎么浑身烧成这样,原来是不对,你还想骗我,烈云瘴这种毒一旦毒发立时便会被烈火焚体至死,你现在好好地,怎么可能中毒,渡江步我不要也罢,但是今日必须得教训教训你,谁叫你耍我!”
冷倾城似乎极其反感被人耍弄,趾高气扬的说道。
“啊!!!”
突然,李木发出一声尖叫,紧接着他体表包裹着的寒冰瞬间消融了下去,他赤裸的身躯再次显露在了冷倾城面前。
再次见到李木赤身露体,冷倾城连忙遮住了眼睛,但同时她也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她探出灵识在李木身上一扫,顿时将遮住双眼的手放了下去,因为她见到了李木此刻的惨状,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此刻的李木浑身通红,体冒热气,身上的毛孔内不断有油冒出,整个人像是被放进了滚油锅内一般,惨不忍睹。
“这是你真的中了烈云瘴之毒!怎么会这样!”
冷倾城冰冷的面容首次出现了变化,她来不及多想,身体一动飞到了李木的身旁,她探出了双手按在了李木的后背之上,一股冰冷的寒气顺着她的双掌迅速侵入了李木的体内,企图压住烈云瘴之毒。
寒气入体李木身上的温度骤降,从炽热瞬间变成了温和,这是寒气与体内气血燃烧的烈焰中和之后带来的结果。
“没用的,你修炼的功法虽然是冰属性的功法,但是烈云瘴之毒已经融入了我的气血之中,根本无法根治,你总不可能一直为我输入元气镇压火毒。”
“不说我气血会有燃尽的一刻,你的真元也会有耗尽之时,我终究是死路一条!”
李木缓了口气后,苦涩的说道,他知道,自己今日这一劫已是在劫难逃了。
“木小子,你要坚持住啊,他妈的,光明正大的死在对决上也就算了,居然被人阴死,你可不能如了对方的愿啊!”
混天悲痛的说道,看着李木痛苦的样子,他也极其难受。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好热啊,混天,烧起来了,烧起来了!!!”
李木哀嚎,他身上冒出了滚滚热气,一层油脂自体表毛孔内流出,他面部扭曲变形,似乎正在承受着世间最剧烈的痛苦。
“王成!!老子一定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李木惨叫不断,他双目通红,似乎要冒出火来一般,他头发和衣服没有任何征兆的燃烧了起来,很快便变得赤身露体,除了裂天图残片和元晶袋等防火之物外,都被烧得干干净净。
“啊!!!混天!我好痛苦啊,我要死了,我不甘心呐!!”
“父亲!母亲!!孩儿不孝啊,无法去寻找你们了,雪儿”
李木不断发出惨叫,他灵识内视之下发现自己体内的血液全都沸腾燃烧了起来,若不是他天魔九变修炼到了第四变,体质强于常人,恐怕早已烈焰焚体而死了,但即便是这样,他也坚持不下去了,他的意识正在不断的变弱,偏偏还无法运转真元,连一点自救的机会都没有了。
“唉!天意啊,我混天这辈子看来真的是重生无望了,木小子你听着,我会用残存下来的元气助你一臂之力,不过当年在古帝墓内汲取到的至阴之气很有限,所以我不确定能不能压得下你体内的烈云瘴之毒,如果侥幸成功了,那么你便能获救,如若失败,就只能怪天意了,就让咱爷俩一起上路。”
混天说完裂天图残片内灰光一闪,一团白色至阴之气猛地冲出,直接没入了李木的体内。
至阴之气入体,李木感觉燥热的身体像是突然坠入了寒潭内一般,立刻将他体内已经燃烧起来的气血平抚了下去,烈云瘴之毒堪堪被压制住了,但极不稳定,随时有可能复发。
“啊!好多了,混天,你还好吧!”
体内燃烧的气血平抚下去后李木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他大口的喘着粗气,担忧的问向混天道,然而让他感觉不妙的是,混天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混天,你没事吧,怎么不说话,你说话啊!”见混天没有回应李木担忧的大叫道。
“不行,王成这小子看来真是打算要你的命啊,这烈云瘴之毒虽然不重,但是偏偏你又中了天香迷离散,无法自己运转真元压制,我虽然能帮你压制住一时半刻,但是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混天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声音很微弱,仿若随时都有可能彻底消失。
“混天!你本来元气就已经很虚弱了,你还是罢手吧,我一个人死好比你我两人死在一起的好,我李木对不住你,修炼至今还没替你做一件事!”
“我死了后,这裂天图残片迟早会被人发现的,到时候你还有一线生机,就让我一人死吧,虽然还有很多遗憾,但是能认识你真的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李木长叹了一口气,苦笑着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