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可欣一副惊魂未定的神色,喃喃道:“是啊,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宋丽会这样!”
钱三运接着审问乔大虎:“你和宋丽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我知道宋丽和杨可欣住在一起,上午就截住了宋丽,让她提供这几道门的钥匙,否则我对她不客气,她一害怕,就将钥匙给我了。”
钱三运对杨可欣说:“可欣,看来这也不能全怪宋丽,乔大虎是地痞流氓,宋丽一个弱女子哪能斗得过他?但她这样做的结果是将你往火坑里推呀!”
钱三运又连续问了乔大虎几个问题,终于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昨天下午乔大虎兴冲冲地带着礼品和杨建一道去杨可欣家,结果碰了一鼻子灰。他又气又恼,决定先下手为强,在钱三运动手之前将杨可欣拿下,等到生米煮成熟饭,还怕杨可欣不嫁给他?他说干就干,上午就通过宋丽获得了两道门的钥匙。他之所以选择偷配钥匙,而不是破门而入,就是怕杨可欣知道了会大嚷大叫,那样就坏了他的好事。乔大虎还派张林晚上打了个前站,摸清杨可欣上半夜值班。下半夜,他和张林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了三楼,用钥匙打开了第一道门,让张林守在门口站岗放哨,他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后打开了杨可欣卧室的门,在黑暗的房间内,听到床上有均匀的呼吸声,以为是杨可欣,就扑了上去,又是抱,又是摸,殊不知阴差阳错,晚上睡杨可欣床上的却是钱三运。当他在摸“杨可欣”胸部的时候,发现是平胸,顿时发出了一声惊叫,将钱三运叫醒了。
“乔大虎,以后你若踏进这卧室半步,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你可不要以为我是吓唬你,大不了我不做官了!”
乔大虎的头点得像小鸡啄米,连声说:“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不来了!”
“给我滚!”钱三运一声怒喝。
乔大虎抱头鼠窜。
“你将他放了?”杨可欣迷惑不解。
“不放他难道留他过夜吗?”钱三运嘿嘿笑道。
“应该将这个人渣送到监狱!”
“多行不义必自毙,乔大虎进监狱也为时不远了,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钱三运何尝不想将乔大虎送到监狱呢?只是现在,他虽然贵为高山镇政法委书记,可实质上已没有一点权力了,而乔大虎在高山镇作恶多年,有着根深蒂固的保护伞,凭一己之力想将乔大虎绳之以法绝非易事。钱三运是这样想的,先将镇党委书记胡业山搞定,然后赢得新来的女县长胡若曦的好感,待天时地利人和时,再将乔大虎送进大牢里。
“钱三运,我到那边床睡觉啦。”杨可欣打了个哈欠。
“一个人在那边睡害怕吗?”
“以前不害怕,今晚出了这档事,我还真的有些害怕。”
钱三运忽然想起,上次在杨可欣家时,曾听她说过,她的床头放着一把剪刀。他掀开枕头,果然发现一把镫亮的剪刀。
“可欣,你还真的买了一把剪刀放在枕头下面呀?”
杨可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柔声说:“是啊,这是对付像乔大虎这种坏人的。”
钱三运呵呵笑道:“可欣,刚才我差点被乔大虎玷污了!”
杨可欣被钱三运的话语逗乐了,说:“你说话真逗!”
钱三运想卖弄自己的法律知识,说:“可欣,告诉你一个法律常识呀,今晚假如我不在,乔大虎施暴时,你可以使用任何手段对付他,包括——”
钱三运手握剪刀,做了个咔嚓的动作,“可以将他裆中的家伙剪掉,你不用负任何刑事责任,这叫正当防卫!”
杨可欣的脸红到耳朵根,轻声说:“知道了。”
钱三运见杨可欣的囧样,也乐了,说:“不过呢,乔大虎力大如牛,而且你又是在睡梦中,还不知道你有没有机会对乔大虎下手呢!”
杨可欣说:“差不多吧,你说乔大虎以后会不会还来这里?”
“这个可说不准。乔大虎今晚虽然做了保证,说以后不会再来这里,但乔大虎是个地痞流氓,他说的话谁会相信?不过呢,据我估计,他最近几天应该有所收敛了。可欣,你明天应该将两道房门锁换掉,晚上睡觉时用桌子将房门顶住,或者门口挂上风铃,这样也好有个防备,你的剪刀就能派上用场了!”
杨可欣说:“我宁死也不会让乔大虎得逞的!”
钱三运说:“可欣,明天那个宋丽来了,你要将今晚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她,并且要严正告诉她,以后决不能再这样了!虽然她是被胁迫的,不是有意为之,但她这样做的后果是将你推到火坑里,你也不用对她客气的!”
“知道了,那我睡觉啦。”
钱三运很想说:可欣,晚上我们睡一床吧,但终究没有说出口,他知道,杨可欣不是杨小琴,决不能操之过急,得像煲汤那样,用文火慢慢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