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暗暗啧啧,校草大人这个反应……有点像?吃醋?
月亮足足懵了有两分钟,直到元帅回来的时候,才一脸郑重的转过来对着花枝说,“我觉得你刚才的话特别正确,必须要告白,确立关系,否则十个男人九个渣。”
譬如某个刚吃干抹净的翻脸就不认人的!
她不就是没帮他……那啥吗,那也有点太快了吧!
好吧下次大概也许可能会考虑一下下。
“为什么十个男人九个渣?”
元帅坐下,午睡钟声敲响,他心情稍稍平复了些许,佯作和平常一样若无其事的笑问月亮。
他就不是啊。
认定了一个人,他会忠诚一辈子。
月亮眯着眼,弯弯甜甜,冲他嘿嘿一笑,“还有一个,就是像你这样没对象的。”
花枝,“……”终于明白月亮为什么总是能把校草大人惹毛了,期待她被刑以‘鞭笞’之刑,七天下不来床的那种。
元帅微微点头,嘴角僵硬的扯出一个笑。
你也不会有的。
——
因为考试生生被推迟了近一个月的校内篮球比赛,终于要开始了。
赛事大体分为两个部分,校西篮球场的高一年级赛,和校东篮球场的高二年级赛,高三毕业生不参赛。
比赛对决双方班级,由本班级班主任抽签决定,汪夏和蒋寒不知道使了什么幺蛾子,又双叒叕的巧妙的抽到了一、二班对抗赛。
恰逢考试刚过,无论是老师和学生心态都比较轻松,赶上这场火热的篮球赛到来,沸腾心思更是被推上了姐姐。
汪夏和蒋寒深知一二班学生历年来学死习不参加娱乐活动的尿性,所以一早就取消早读,特地宣传了一早上的篮球赛,设置了好几个奖项,包括‘女生啦啦队奖’,鼓舞全员参加,不参加的学生打扫班级一个星期。
班内简单的在体育课上举行了几场比赛,选拔出五名成员代表参赛。
其实汪夏和蒋寒这次都估错了,以往的篮球赛没人参加,是因为一群屌丝糙汉子打球,根本没人感兴趣。
可是今年却大大不同了。
眠风新晋校草大人——陆景云,一班威名赫赫体委——浩瀚,奶油小生——薛凯,甚至背地里被小女生冠上‘忠犬’名号的一班班长——元帅,都在篮球队里,全年级的女生都巴不得逃课去看比赛,怎么可能不参加。
比赛当天,汪夏拿着一个小本本走进了班,双手撑在讲台上,“这次篮球赛是学校组织的大型开放性学生娱乐项目,除了记分员,各科老师不允许参加,你们放开玩,但要注意安全,下面我说一下今天的具体时间安排……”
不允许老师参加的话一落,班内的学生们纷纷暗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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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某人地里的白菜要被抱走,急眼,抱紧我亮偷偷抗走,让他们干一架。
“呃……我们吵醒他了?”
“不会吧,应该是没睡着,他睡觉一向是雷打不动的死猪模式,谁能吵醒他?”
“那就是这次考试成绩不理想?”
“挺理想的啊,我22,他23。”
月亮眼皮子冷不丁跳了一下,插一句题话外,“你这名次挺合适你的啊。”
花枝,“……你想表达什么?”
“没,就是你俩挺难兄难弟的。”
“呲呲呲——”
花枝的九阴白骨爪开始在桌面上刮动,月亮浑身一阵接一阵鸡皮疙瘩,“我错了。”
“再提醒你第九千九百九十九遍,不要用你的非人类标准来衡量我们!”
午时的日头很大,阳光火辣辣的透过稀薄云层射到走廊里,耀目刺眼,可男生此时的心情却如千万片阴云压顶,沉重重、灰暗暗的一片无光。
已经到了要表白的地步了吗?
他守了三年多的人儿,终究守不住她的心。
即使在心里无数次告诉自己,这只是她人生的一段旅程,可每每看到她的喜怒哀乐只为另一个人牵动,她的一颦一笑只有另一个人能够拥有,他的心里就像被刀子扎上来一样疼。
不可能无动于衷,做不到这么大方,他是个男生,忍受不了自己喜欢的女生投入别人的怀抱。
一拳狠狠的掏上了混凝土柱。
闷响在寂静的午后,像一颗投入湖底的石子,只漾起一小片波纹,便风平浪静。
元帅像个失败者,颓丧的在烈阳下站了许久许久,炎热的光在他短茬黑发里熠熠发亮。
秋风中,有一滴汗珠凝结坠地,在大理石上砸出绚烂的水花。
像一个怔怔的决定,在不经意间就做下了。
男生拢了拢外套,准备转身返回班里,却不想,抬头间就看到了那个身影。
清隽挺拔的身形,慢条斯理的动作,冷峻凉薄的眼脸,随处一站,自成风景,不仅拥有盖过世间浮华的容貌,更有深不可测的雄厚实力。
比其他,一个是市井之内拼命耸立的苍松,一个是云巅之上悠闲慵懒的灵芝。
哪怕你再努力,根扎在尘土里,永远也触不到云端。
站在起跑线上的人,即使再拼命,也不及生在终点的人,他生来就是天之骄子,人生赢家。
可这也不代表,他就甘心认输。
因为那是月亮,他输不起。
陆景云刚从厕所出来,在长达十几分钟的‘自暴自弃’下,刀裁的眼角还残存着一丝余韵的红,眼前像被迷上了一层氤氲的雾,水珠连成的网上全是小女生举手投足风姿绝绝的媚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