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云天师又从橱柜中掏出厚厚一沓还未勾画的符纸,整齐的铺在桌面上,低声道:“是啊,神血!哈哈哈,没想到老夫一大把年纪了还能得到这么好的东西!真是老天保佑啊!”
“这……”管宛却不似云天师那么兴奋,反倒是满满的困惑,“您从哪儿得来的啊?”
云天师被小徒弟的一句话问得憋住,捋着胡须眼中翻出一丝狡黠:“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随便说?反正是因缘际会,以后不见得再有了,要省着点用!”
管宛僵笑着叹息一声,师父不愿意详说,她也不方便继续追问,只怕老人家疑心病重,觉得她偷偷惦记着他的宝贝。
……
管宛陪着云天师画符画得十分投入,不知不觉已经入夜。
由于画符需要集中全部精力,所以早在二人进入小房间时,就叮嘱过秦辰不要进去打扰,秦辰一个人百无聊赖,歪歪斜斜的靠在客厅的小沙发上,手里悬空挑起一个喝茶的小瓷杯,有一下没一下的顶着玩。
墙上的挂钟指向午夜两点,可管宛还在内室没有出来,秦辰瞥了眼房门,心中焦急连连,手上的茶杯也被一股凌乱的气流冲破碎裂,啪嗒一声滚落在地上,裂成大小不一的好几块。
他焦急地站起来,围着不大的客厅来回踱步,又在屋子里找各种东西分散注意力,可是,无论他怎么样努力,心里的急切却犹如顽强的藤蔓茁壮生长,越发将他的理智遮盖得严严实实。
一不做二不休!
男人踹开房门,提溜起符文正画了一半的管宛,脸色沉郁的往外走:“两点了,睡觉!”
“符还没画完呢!”管宛挣扎着想要停下来,却被秦辰强硬地扛到了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