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女人,所以你凭直觉就好了,想奇怪就奇怪……有什么奇怪的啊,马未名不能挨打啊?”
“我觉得奇怪的是……我记得当初马本伟就是对我言语轻佻,你说你很讨厌别人对长着一张叶巳瑾的脸如此轻浮玷污,所以你把马本伟打了。”秦雅南记不清刘长安当初具体是怎么说的,但是是这个意思没错。
“哦,很多以前的事情了。我以为是马本伟长了一张欠揍的脸我才打他的,原来还有这个原因啊,不记得了。”
“偏偏今天马未名挨揍了,马未名在追求我,我觉得如果你把马未名打一顿并不奇怪,理由大概是你很讨厌别人追求长着一张曾祖母脸的我。”秦雅南仔细想了想,“你还记得那天你来我家做羊头肉,卖弄给小仙女看吗?那天马未名也在楼下的平台那里,你还和他见面了……当时我就想,你会不会把马未名也打一顿?”
“我又不是神经病,我没事打他干什么?他追求你,我就打他?”刘长安无法理解地说道,“这是什么逻辑?这根本没有理由。”
“我也不知道……反正今天马未名挨打,我就想到了你。”秦雅南也有点混乱了,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当然不是怀疑那是刘长安假扮出了一个叶辰瑜跑来把马未名打一顿,刘长安这种无所事事的性子,哪能为了她来胡闹?这种暴打追求者的行为,怎么看都属于争风吃醋吧,刘长安再胡闹,也不至于扮成他曾祖父来做这种事情。
“最近还有没有梦游?”刘长安顺口问道。
“没……没有。”秦雅南似乎还在想事情,迟疑了一下才回答。
“那你去安慰安慰马公子吧,这电话打给我,搞得我好像是犯罪嫌疑人一样。”刘长安无趣地吐了一口气,“就算是叶辰瑜干的,也不可能是我刘长安干的,我对天发誓。”
“谁要你发誓了?我就是觉得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反正脑子乱糟糟的,没事了,我听说你在卖米粉啊?”
“是啊,有空来吃粉。”
“好。”
麓山顶。
夜晚的风景依然十分迷人,让人觉得可惜的是,穷尽一切华美的辞藻,从意境上来说,也不过是一首《青玉案·元夕》的感觉,若要描绘城市的繁华,也超不了《望海潮》的引人入胜。
当然,一张现代人习以为常的广角全景照片,也足以让古人叹为观止了,说不定一时间会掷笔投墨,叹息一声,“我学这三十年画有何用!”
以上皆是胡说八道。
马未名被那中年人搀扶了起来,只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手臂和大腿外侧,感觉被擦伤的十分严重,肩膀抽动了一下,顿时拉扯的脖子和胸前都疼痛无比。
“马总……这看着也不像仇家啊?”那中年人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他去拉扯的时候,被一把推开,撞到了栏杆上,也是爬了好久才来到马未名身边。
“是啊,莫名其妙,我不认识这号人物。”马未名左思右想,根本没有见过刚才那人,甚至一点印象也没有,而对方虽然拳打脚踢,但是明显没有要弄死他的意图……好像纯粹就是有点什么不大不小的事情,感觉不爽,懒得和他废话就动手了。
马未名当然是个商业人才,这方面有所成就的人,除了一些技术型创业者可能有所欠缺,大部分都十分擅于感知对方的动机。
此人和自己没有深仇大恨,没有极端的得罪对方,那么在没有什么口角的情况下,自己为什么会挨揍?
仔细想想,就是在自己说了一句“过誉”之后,对方就来了一句“既然知道是过誉,那你还笑得这么开心?”
然后就是拳打脚踢了,神经病啊!
“会不会是争风吃醋……”中年人小心翼翼地抬手指了指上方的观景阳台,秦雅南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马未名略一思虑,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