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丛的眼中露出一丝杀机:“他要是不死,明天上堂必然撑不住大刑,到时胡说一通,你可知道后果?”
曾不同万念俱灰。
没错,作为父亲,他又如何不知小儿子的德性?
这小子在外飞扬跋扈,不可一世。但真要遇上大事立即就成怂包。
明日上堂,恐怕不等用刑,这小子就把什么都招了……
同时,曾不同也很清楚范丛的来意。
说白了,现在所有的锅都得由他曾不同一个人背。所有的恶,都是他曾不同犯的。
与他人无关。
这样,范丛等人才不会受到牵连。
“难怪范将军连夜赶来……”
曾不同苦笑一声。
“不错,要是错过今晚,明日一上堂,你可知到时南原城必将陷入腥风血雨?”
“可……可是范将军,皇上他一向不理朝政,这次……或许也只是做做样子,所以……所以……”
听到这话,范丛不由怒道:“你休得抱着这样侥幸的心理。告诉你,皇上自从娶了皇后,已经与以前有所不同。
很多朝中要员都在说,皇上多半是受了皇后的影响……是皇后在规劝他……”
“可……”
“别可可可了……”范丛有些不耐烦了:“想要保住你曾家的香火,就照本将军的吩咐做。否则,就算皇上不动你的家人,本将军也会暗自动手!”
这便是赤果果的威胁了。
曾不同彻底绝望,眼光瞟向小儿子,怒从心里来,恶向胆边生……
要不是这个牲畜,又如何会让曾家陷入灭族之危?
“很好,看样子你已经知道怎么做了,本将军告辞!”
说完,范丛冷笑一声,转身而去。
因为范丛很清楚,曾不同虽然荒淫,但却十分重视香火传承。利用这一点来威胁,相信这老小子会分轻重。
果然,等到范丛离开之后,曾不同便疯了一般冲向昏迷中的小儿子,用力地拳打脚踢。
仿佛,那是他三世的仇人……
而这个时候,范丛正在离开大牢,并故意与秦乐一边走一边聊。
等到有人听到动静赶过去时,曾时怀已经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头,不好了……”
一个禁卫脸色苍白走到秦乐面前低声汇报。
“怎么会这样?”
秦乐赶紧冲进牢中,一探气息,果然,曾时怀已经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