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阳峡内。
拓跋思恭擦了把脸上的汗,刚刚和夏州军的交战,让他损兵折将,拓拔翰池居然被一个名叫王炎的武将打的受了重伤,现在还处在昏迷之中。
“这王炎究竟是什么人?!”拓跋思恭心惊肉跳的问道。
“不知道。”拓跋思恭周围的亲兵都摇了摇头“之前从未听说过此人啊。”
“这吴岳怎么底牌这么多?”拓跋思恭一拳砸在地上,愤愤地说道“对了,还有多久能度过天阳峡?”
一名亲兵道“大人,还有半个时辰应当就可以走出天阳峡了。”
拓跋思恭道“那我们即刻起身,争取快些通过天阳峡罢,吴岳这小子诡计多端,天阳峡地势险峻,保不齐他又有什么阴谋。”
拓跋思恭还未看到天阳峡的出口,就见一小兵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大人,大人,不好了,天阳峡那一侧,已经驻扎满了夏州军!”
那小兵在拓跋思恭前边摔了一跤,连滚带爬。
“什么?!”拓跋思恭大惊“你可看清楚那支夏州军主将是何人?”
那小兵不顾身体疼痛,从地上爬起来“好像,好像是刚才打伤拓拔翰池将军的王炎!”
“吴岳,你这只狡猾的狐狸!”拓跋思恭咬牙切齿“命令部队后队变前队,我们重新回夏州城!”
四万疲倦的银州军又调转方向向天阳峡另一侧缓缓走去。走了片刻,就见一传令兵急速跑来“大人,大事不好,天阳峡那一侧也驻扎了夏州军,从军旗上看是冯铁信的威军!”
拓跋思恭闻言只觉得眼前一阵漆黑,而后从战马上栽了下去。
“大人!大人!”几名亲兵连忙过来辅助拓跋思恭,又是掐人中,又是拍后背的,拓跋思恭这才缓了过来。
“天要亡我啊!”拓跋思恭老泪纵横。
“哈哈!拓拔老儿,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吴岳的声音从天阳峡一侧的山上传来。
拓跋思恭抬头看去,只见吴岳正站在山巅,大笑着望着他。
“吴岳小儿!你好诈!”拓跋思恭怒火中烧。
吴岳大声道“拓拔老儿,非是我奸诈,而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侵犯我夏州,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已上奏天子,他必会将你斩首!”
拓跋思恭大笑“天子?天子如今除了吃喝玩乐自己做得了主,他还能做什么?你别一口一个天子,一口一个人臣的,我们两是什么居心,想必你也清楚!”
“我呸!”吴岳道“我和你拓跋思恭是一路货色?天子如今受到黄巢叛军的威胁,你还有心思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你休要将我和你同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