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也有疑惑?”彭信瑞急忙道。
拓拔翰池点头“蒙宇和冯铁信,没有一人是等闲之辈,而且我们打入夏州军内部的探子,最近好像凭空蒸发了一般,没有一丝消息传来,这说明夏州军这段时间一直处于战备状态,我们的探子无法出的军营。”
“大将军不愧是我银州第一虎将,只此一点见识,便超过大唐万千将领。”
拓拔翰池摆摆手“彭军师也不要恭维我,我们这一战其中的蹊跷之处,大人也定能察觉。”
彭信瑞叹了口气“可惜大人身边还有吾俊明这个庸才在,大人被他蛊惑才如此贸然西进,而他恰好瞎猫遇上死耗子,让我们钻了个空,轻松拿下沙家店。可是大人如今只认为吾俊明料事如神,却听不得我的建议。”
拓拔翰池正色道“大人自然有大人的考虑,我们这些手下只管执行命令便是。”
彭信瑞拿起桌上的羊肉,撕了一口咬在嘴里“大将军,吾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彭军师请讲。”拓拔翰池道。
彭信瑞看了一眼挂在大帐内的地图“大将军今晚务必派人加强警戒,我怀疑夏州军今晚会赶到沙家店。多派些斥候出去,不掌握夏州军的动向,我们始终是睁眼瞎。”
拓拔翰池道“彭军师所言,某必定照做。”
“如此甚好,依我看大将军不光是员虎将,更是一员智将啊。”彭信瑞欣喜地道“还有,希望大将军能够派兵一千驻守天阳峡,谨防今夜夏州军趁夜色摸过来。”
“这——”拓拔翰池欲言又止。
“怎么,大将军可有什么难处?”
“彭军师,你所说的,我明白,但是没有大人的命令,我无权调兵。要不你去找找大人,让他下了这命令?”拓拔翰池为难道。
彭信瑞苦笑“大人若听的进我的,便也不是我来找你了。”
“擅自调兵,若是被大人知道,我将人头不保。”拓拔翰池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大将军,若夏州军趁夜摸过来,我军便要经历一场苦战了。”彭信瑞劝道。
拓跋瀚池沉思许久,用手一拍桌子“彭俊师,依我看,应当派兵!”他随即便下了军令,令副将乙乐成率军一千镇守天阳峡。
沙家店县令府上,拓跋思恭正与吾俊明饮酒吃肉,就见范长期被五花大绑带了进来。“谁让你们把范大人如此绑起来的?还不快快松绑!”拓跋思恭放下手中的酒杯,对左右说道。
左右急忙上前解开范长期身上的绳子,范长期活动了下胳膊,对拓跋思恭傲然道“拓跋老贼,你悍然向我夏州出兵是何理?不怕天子降罪吗!”
拓跋思恭冷哼一声“天子?天子还不知道撑不撑得过今冬呢。”
吾俊明听得拓跋思恭此言,急忙给拓跋思恭使脸色,并且道“范大人,非是我们出兵无义,而是我银州担负大唐北防重任,必须将沙家店与银州连为一体,如此才能阻止胡人北下,保天子安宁。”
范长期狠狠地瞪了吾俊明一眼“你的意思是我夏州无力阻挡胡人?”
拓跋思恭这才笑眯眯地道“范大人不要生气,依我看,我们本就是大唐同僚,这沙家店归属银州和归属夏州又有什么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