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术为林姝烟抱不平,“姝烟犯不着拿八百年前的事情来编造,我看绾绾那丫头,小时候是有点大小姐脾气的,她很可能……”
“沈白术,你污蔑的是我妻子。”
乔瑾之冷冷的截断他的话。
“他是污蔑,那我就更是污蔑了是不是?”
林姝烟抬起苍白的小脸儿,眼中眼泪簌簌滑落,一双眼睛满含委屈,质问着乔瑾之。
“是不是污蔑,可以找季小姐来跟我对峙。”
她如此坚定的要求。
而乔瑾之却已经站起身来,显然不准备继续下去了。
“是不是污蔑,林小姐心中有数。恕我不奉陪了,我跟林小姐,早在九年前就没有任何关系了,而且我现在是已婚男人,到不方便跟任何女人单独见面。”
说完,他拎起外套直接走人。
而纪琛也跟着起身走,沈白术却在后面有些不满。
“别呀,你们走了,这算怎么回事儿啊?”
纪琛回头,冷冷的警告沈白术,“你到底是谁的朋友,你最好心里有数。”
包厢内,只剩下哭的不能自已的林姝烟和沈白术。
他站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沈白术真的是很无辜啊,想不到他这个未来的国医圣手,竟然会在兄弟和女人之间,如此束手难测。
这还不如直接面对疑难杂症呢。
“那个……姝烟啊,你也别哭了,其实吧,瑾之说的对,都结婚了,你也就死心吧。像你这么美的女人,又聪明,又有能力,又有学历,现在也不缺钱,你找什么男人还不是尽你挑啊,瑾之你就算了吧?再说了,这年头,没几个能跟初恋走到一起的,生命中,留点美好的遗憾,不是更完美?”
林姝烟却还是在哭。
沈白术自然不能把林姝烟一个人丢在这里,所以他只好陪着了。
知道林姝烟停止哭泣,她红肿着眼睛,强壮镇定,露出尴尬的笑容。
“白术,抱歉,让你为难了。我太失态了。”
“没关系,我懂。”
“我们走吧。”
两人往外走,沈白术也亲自将林姝烟送回了她的住处之后,他还是忍不住最后说了句。
“姝烟,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这么优秀,以后会找到更优秀的男人爱护你的。试着放下吧。”
林姝烟只是勉强笑笑,转身进了公寓楼。
沈白术只好摇摇头,驱车离开。
而林姝烟回到公寓之后,坐在公寓空荡荡的客厅内,为自己倒了杯红酒,自斟自酌着。
这样的生活,是她以前最向往的,现在得到了,可是却也失去了很多。
乔瑾之没说话,但是一个眼神,已经让沈白术心颤了颤。
他耸耸肩,“瑾之,她说知道你结婚了,虽然伤心,但是还是希望能够做朋友的。当年你们那么好,我们几个都是见过的,说实话,当年不管如何,都已经过去了。不能做情人,做朋友也不行吗?”
乔瑾之不说话,沈白术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看着他凝眸,对着文件,空气中沉默又冷冽。
而沈白术忍不住再发问,“瑾之,姝烟这么多年,其实很不容易。你不要对她太过苛责。就只是见一面,有什么话都说开了,不就行了?你这样一直避而不见,也不谈,才更显得你心虚,还是你心里根本就一直没有放下过她?”
乔瑾之这才再次看向沈白术。
“乔瑾之,我很不明白,你既然放不下姝烟,为什么要跟季绾绾那个小丫头结婚,这根本对谁都不责任。”
乔瑾之语气冷厉,“白术,你不是我,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好,那我不评判。晚上,还是老地方,你要是不来,就意味着你还是放不下,我劝你最好早点离婚,别害人害己。”
沈白术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等他离开了乔瑾之的办公室之后,感觉后背都湿了一半了。
妈呀,那些死家伙,让他来跟乔瑾之说这事儿,简直能要他半条命去。
以后这种事儿,他再不干了。
当晚,沈白术早早去了会所,这里是他们几个朋友常聚会去的地方,都有专用的包厢。
沈白术对纪琛表达他的不满。
“好像是跟我有仇一样,干嘛啊?冲我飕飕的放冷气,我差点就不能活着见到你了。纪琛,下次这种事情,别找我。”
纪琛深邃的五官,像是混血儿,俊朗有型。
不过,他吐口的倒是地道的普通话,“谁让你去的,你找谁。”
“我这不是为了姝烟吗?她不是我们的朋友吗?”
纪琛却冷冷一笑,这笑有些讥讽。
“她可从来都不是我们的朋友,是你的——”
“哎?不是吧你?你这什么意思?怎么你也怪她吗?可是,我想,要是我是她,我也会出国的。”
纪琛却也只是嘲讽的笑着,并不多言。
沈白术觉得自己像是个笑话一样,他干脆不说话,哼了声,也在赌气般。
乔瑾之跟林姝烟是一前一后进来的。
“哎哟,你们两个是越好的吧?”
沈白术还调侃,但是被乔瑾之警告之后,收敛了下。
“来,姝烟,好久不见啊,这么多年不见,你更漂亮了,又知性又有魅力。不是我说,女人啊,就应该多出去见识见识,这样才更有魅力,可比做个小女人有前途。”
当年林姝烟出国,跟乔瑾之闹了很大的矛盾,而他们两个也算是那时候分手的。
沈白术对此,其实更倾向于林姝烟,他觉得,一个男人不能自私,让自己的女人留在自己身边。而且林姝烟是非常聪明的,不出国留学,就可惜了,他真搞不懂,乔瑾之为什么不同意,而且为此闹到分手的地步。
现在,林姝烟已经事业有成回来了,可以说是比以前那个有些许自卑的小姑娘更有魅力了。